微低下頭,收斂了張揚跋扈的陣勢。
南宮婉奴瞅著她發怒的爹爹不再說話。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是這樣的嗎?她的娘是靠懷了她才進入南宮府?難怪自己都不知道孃的孃家人在哪裡,她心一鬆沒了底氣。
她默默彎下腰去扶恆乙,恆乙憐惜地看著她,讓開了她的手。
南宮槿榕示意,兩名家奴上前扶起恆乙,恆乙蒼白的唇緩緩翻動著,“小姐,對不起……”
奶孃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荷香迅速扶住奶孃,見自家小姐離樺逸王很近,她沒有上前去扶她。她再瞧著旁邊地上趴著的餘氏,平時耀武揚威的,此時像傻了一般,她們家小姐也太膽大了,敢在西門夫人面前將餘媽媽打得爬不起來。
“屁股都開花了,還給我說什麼對不起?”她這樣奚落地一說,站在後面的宗澤王差點笑出聲來。
宇文宗澤瞅了一眼宇文樺逸,理解他既想做人家的女婿,又想維護她的心上人不受委曲,於是上前兩步說道:“南宮伯,本來南宮府懲罰家奴本王管不著,但是要是惹怒了樺逸王,那就另當別論了,這事怎麼處理?你看著辦,既要給婉奴一個交待,也要給樺逸王一個順氣兒的理由。”他說罷離開了地下室。
“是,老臣定當秉公處理。”南宮浦恭敬低頭回話,回頭瞪了西門碧一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前面的事還未了清,在這節骨眼上又生事端。
“來人,”南宮浦冷喝一聲,幾個家奴應聲上前聽命,“把地上的奴才和西門氏拖到家廟祠堂去,吃齋誦佛閉門思過三個月,不得私自離開祠堂半步,違者家法侍候。”
“是。”
“老爺……”西門碧甚是委屈地擠出兩滴淚,見老爺不理她,回頭向樺逸王聲淚俱下地解釋著:“樺王爺,臣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管教管教恆乙,讓他識本分,只管做婉奴的陪讀,不要與她走得太近,讓人誤會,家中雜事讓婆子婢女們去做就好,叫他不要插手,臣婦沒有別的意思,王爺息怒啊。”
西門碧上午經過平樂山莊時聽王氏說,早上婉奴與恆乙走得親熱,樺逸王很生氣,於是她就順勢點了一把火,讓恆乙承認有私情,答應把婉奴許給他。哪想這個王爺在關鍵時候止住她把話說下去,看來,他雖吃醋,卻並不想放開婉奴。
樺逸王冷麵若千年寒冰,眸鋒掃過西門碧與南宮浦,讓他們不寒而慄。他疼惜的眸光回到婉奴身上,伸手握著她的手走出地下室,她沒有掙扎,任由像鐵鉗一樣的手緊緊握著。
南宮詩琦握拳跺腳瞪眼寧眉惱怒抓狂不已,幹瞪著眼見他們握手從自己身前走過,樺逸王與宗澤王瞧也沒有瞧她一眼,好像婉奴做錯什麼事他都會原諒。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哥哥也像吃錯藥一般,倒向南宮婉奴,在她眼裡她的哥哥變成了一隻勢利眼的狗迎合著樺逸王的喜好。
走出後院,宇文宗澤轉過身,見婉奴掙脫出樺逸王的手。宇文宗澤勉強笑著,伸手拍了拍樺逸王的肩,自嘲道:“唉,沒想到二弟在南宮府這樣受歡迎,皇兄討了個沒趣兒,今天到奴院定是沒有好果子吃,識實務者為俊傑,皇兄還是勇退了,我先告辭一步。”
“好,改時間與皇兄聚一聚。”樺逸王唇角微彎,抿上淺淺笑意。
“好,”宗澤王回頭對婉奴說道,“婉奴,改天見,希望下次能見到你燦爛的笑臉。”
“笑臉,現在就可以給你,不用惦記了。”她說罷莞爾一笑,伸手大方地做了個拜拜,然後轉身向自己的奴院走去。
宗澤王挑了挑眉,眸光還定格在那一抹笑意上,那醉人的酒窩似乎仍在盪漾……剛才還劍拔弩張,說莞爾就莞爾?還真能能屈能伸。
樺逸王瞅在她的笑臉,然後回頭看向宗澤王,宗澤王回頭,揮手說道:“走了,替我向槿榕道一句別。”
“嗯,好。”他目送皇兄的背影離去,轉身跟著婉奴向奴院走去。
☆、047 你有心上人
婉奴見到大夫進了奴院,她回身靠在樹杆上,盯著樺逸王從小徑走來,樺逸王迎上她的眸光,靜靜的看著她,眸裡充滿隱隱歉意,玉白錦袍在春風中飄袂,英姿颯爽地向她走來。
“王爺,”她輕輕啟口,眼裡帶著習慣性淺淺笑意,“人們都把你當寶貝一樣搶躲,你很自得吧。可是我自從與你有婚約以來,除了被人追殺和陷害,你說,我有什麼好處啊?”
他帥氣的身影輕靠在樹杆上,深邃的幽瞳靜靜地凝視她,似乎想看到她心裡去,慶幸自己走近她還不算太晚。
“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