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給皇后請安。
若蘭皇后也顧不得其他人的禮節,由嬤嬤攙扶著來到床邊,焦急地望著床上的人,“哥哥,你怎麼樣了?”
夏侯振奄奄一息,臉上反而很平靜。似乎是為了安慰親人們。或許,他知道大限將近,如果不惹惱樺逸王和南宮婉奴,他的兒子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太醫,我哥哥怎麼樣了?”
太醫收回摸脈的手,扶袖施禮道:“回皇后,能否借一步說話?”
嬤嬤攙扶著若蘭皇后出了內室,太醫跟了出去,恭敬地回道,“回皇后,昭輝王是縱慾過度,脫陽所制,現在陽氣已盡,只怕是……無力迴天……奴才無能,奴才該死。”太醫說完,‘噗通’跪地。
“來人……”皇后怒聲呵斥。
王府裡的侍衛頃刻閃進來四五人,抱拳應著。
“將龐氏這個賤人抓起來,孤要將她……將她……”皇后本想說他哥哥逝後將這個縱慾的美妾陪葬,但想到他哥哥還在,這樣說不吉利,她見侍衛還愣著,又喝道:“還不快去?”
“是。”
本來夏侯振剛才還心平氣和,想多看看自己的兒女們,他的皇后妹妹這一鬧,將罪全都撒到他的愛妾身上,他一急,氣上不來,就這樣去了。
同一天,皇上同失兩位大臣,他倍受打擊,心力交瘁,宣佈三日不上早朝,為兩位大臣悼哀。
三日之內,皇上兩次宣宇文樺逸進宮,苦口婆心勸他進朝為官,都被宇文樺逸拒絕了。
三日後,婉奴在河翼的二叔南宮如被調入京都進入內閣,南宮槿榕與西門傲雪被提升三級,年紀輕輕,升為朝中二品官員。
可說是,南宮一族,在朝中的勢力開始發跡。
南宮府裡,西門碧痛失哥哥後,有了一次安慰的欣喜。再一個讓她寬心的訊息是,她的兒子南宮槿榕昨夜與她長談,告知她他喜歡上朝中掌握兵權的蘇澤淵將軍的女兒素言。
由於,南宮浦不再信任西門碧,除了送他哥哥上山那幾天,沒有開口解除她離開祠堂的命令,所以她決定長期在祠堂吃齋唸佛,為家人祈福,不再留念塵世。
南宮婉奴剛回院子,恆乙就迎上來,語氣小心地警醒她,說大少爺今日神情不對,此時正在她樓上等她。
他的舅舅過世不久,難道他要興師問罪?該來的總會來。
南宮槿榕知道南宮婉奴與樺逸王出城了一段日子,回來後大睡了兩日,他來過幾次都見她沉睡著不忍心叫醒她。
舅舅丞相西門庭與昭輝王夏侯振接連過逝,可說是與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南宮婉奴踏上小樓,推天房門,怔怔地看著她哥哥,南宮槿榕雙膝跪在樓板上,幽幽地瞅著她。
“哥哥,你做什麼?快起來。”婉奴回過味來,緊步兩步,伸手去攙扶他。今日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了,堂堂二品官員給妹妹下跪?傳出去她不就成了母夜叉?
“妹妹不答應槿榕,我就不起來。”
拉了幾下,他紋絲不動,嘿,居然威脅起她來了?
“答應你什麼?你不會又是……”婉奴想起他曾經喝過酒後讓她與他遠走他鄉的事。不禁叉著腰噘起小嘴兒瞪著他。
“答應我,放過她,大家都放下,看在我的面下,別再為難她。”他的眸子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幽幽地凝視著她,似乎她不答應他會真的不起來。
“誰?放過誰?”南宮婉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母親……昨夜,我與她談過,我要娶你的堂妹素言為妻,她很欣慰,說只要我喜歡就好,她答應我,從此留在祠堂吃齋唸佛,不會干擾我們的生活,她,放下了,槿榕希望婉奴能放過我的母親,不再記恨她。”
南宮婉奴蹲下身,攙起他的胳膊,“哥哥,起來吧,我答應你。”
“真的?”南宮槿榕抓住她的手,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妹妹,謝謝你,你真好。”
“不是我好,是她自己救了她自己。哥哥對我這麼好,我是不想傷害你的,更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
“妹妹……”他緊緊的擁著她,眼裡有一層水霧,似乎從今以後,他就沒有機會再擁著她了,她已過十六歲,快出嫁了。
時間已步入深秋,瑟瑟的秋風夾雜著寒意,人們已經對丞相府和昭輝府的喪事淡去。
楊琪成了宇文宗澤的太子妃。
在宇文宗澤的幫助下,將宮女素言過寄到蘇澤淵的名下,進入蘇府,成為名正言順的蘇素言,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