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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說話,沈月蘿挑著秀美的下巴,俏皮的哼了聲,“討厭就討厭,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不過沒關係,以後你可別討厭我,咱倆做好兄弟。”她伸手,要去搭鄭林的肩膀。
如此魯莽的動作,嚇的鄭林立馬跳開了,紅了臉,對她道:“你是女兒家,咱倆哪能做兄弟,你比我還小些呢,以後我當你是妹妹,也是一樣的。”
“妹妹?”沈月蘿抖了抖肩膀,頓覺雞皮疙瘩掉一地,什麼哥哥妹妹的,忒肉魔了。
“就是妹妹,我爹說了,曲嬸帶著你,很不容易,以後我會多照顧著你,買回了小豬,明兒我帶你去打豬草,我知道哪裡的豬草又多又嫩,”鄭林笑容真誠。
“嗯,那就多謝了,”沈月蘿開心的笑了。她這個人比較簡單,前世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別人對她好,她以禮還之,別人若是欺她,十倍還之。不佔便宜,也不肯吃虧。
廣陽村離永安城並不遠,他倆一路邊走邊玩,也就半個時辰多一點,便進了城門。
在入城之前,沈月蘿仰頭,看著高聳而立的城牆,心中激動澎湃。
她想像著,當這城牆作為守衛一方百姓的堅實盾牌時,城外硝煙瀰漫。
吶喊聲,廝殺聲,撞擊聲,該是怎樣的慘烈。
不過,她眼前的城牆,似乎跟電視裡面看到的不太一樣。
鄭林走了一會,見她站在人群裡不動,又回頭來找她,“怎麼了?你總盯著城牆看什麼?”這城牆他從小看到大,每次進城,都能看見,沒覺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沈月蘿長長的舒了口氣,感嘆道:“你不懂,我這是瞻仰古建築的雄偉呢,不過我怎麼瞧這城牆修的有些不同。”
他們此刻就站護城河的木橋上,古時大的城池大都臨著大河道而建。
而這木橋,就是通往永安城內的唯一的道路。當然了,像這樣木橋,城內至少還有兩三個,從不同的城門,通往城外。
木橋每天城門關上時,橋就會被拉起,阻斷了進城的道路,以護衛城中的安全。
在城牆外修護城河,自然是一項戰事防禦,也是為了保證在封城的時候,不會影響城內居民用水。
但是永安城的護城河,顯然是很多年前修建的。
河邊寬廣,兩岸堤壩都用巨型石塊磊的整整齊齊,完全不用擔心坍塌,或是決堤。
正值五月,河堤上,栽種的柳樹,都已冒出嫩綠的新葉,長長的柳枝條垂在水面上,隨風而動。
遠處,還有停靠的船塢,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再遠望,還能隱約看見一片白霧茫茫的烏江,其實看不見,但是這一片地勢空曠,能看見些白霧,要是早上或是深夜,那霧會更濃。
鄭林見她盯著遠處的烏江,以為她是好奇,便給她解釋道:“永安城離烏江,至少也有好幾十裡的水路,你要是站在城牆頭上,就能看見一個輪廓,聽我爹說,烏江最寬的地方,有三十里,最窄的地方,在雙絕崖那個地方,山勢險要,有三里寬,我爹農閒時,就在河道上做縴夫,掙的不多,怪累人的,後來年紀大了,人家也不肯要了。”
沈月蘿聽他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勁,“鄭林,你不會也想去河上拉縴繩吧?”
“我……”鄭林欲言又止,低著頭不敢看她。
去烏江上拉縴,他的確這麼想過。因為他爹說,年紀到了,要給他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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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傲嬌一瞥
月蘿也十四了,再過一年就十五了,若是不乘著機會,把親事定下,說不定月蘿就得許配給別人。
鄭林越想越心慌,家裡的耕地不多,平常他總是跟著爹收豬,殺豬,再去城裡賣豬肉。但是這樣賺錢太慢,他等不了,所以才有了去烏江拉縴強的想法。
“你還是不要去了,去烏江的路太遠,而且你不是跟著鄭叔賣豬肉嗎?多多少少也能補貼家用,可別為了掙錢,再把身體搞跨了。”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經過又長又暗的城門,進了城,便看到商鋪林立,有門開著門臉,也有整齊擺放的攤點。
永安不愧是大都城,瞧瞧這繁華的景像。
車馬穿梭,喧譁昌盛,都快趕上唐太宗時期的長安城了。
鄭林有些奇怪她的反應,好像從來沒見過永安城似的,雖說沈月蘿不時出門,但以前也是永安城中,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