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那就是有十足十的把握,若是連他們幾個都收服不了,還談什麼強大。”
鄭林不知為何,因她的話,心裡有些莫名的難受,“你真的要收服他們?可他們傷了曲嬸,你之前不是還很生氣嗎?”
藥罐子咕嚕咕嚕的冒著泡,竄出來的火苗,將沈月蘿的臉映的很紅很紅,“把敵人變成朋友,少了一個敵人,多了一個朋友,你瞧,是不是很划算,再說了,他們不是罪魁禍首,至於那個罪魁禍首,我肯定會輕饒了她,還想拿我的婚姻滿足他們的私慾,哼,當我軟柿子呢,那麼好捏!”
“你越發會算賬了,只是劉大寶他們從小就愛幹壞事,要想他們真心服你,恐怕不容易,反正你記住,有一天,你要是跟他們打起來了,一定要告訴我,別什麼都自己擔著,你……也是我妹妹,”鄭紅臉紅的更厲害,頭垂的更低。他想說的,可不止這些。
“我知道的,對了,我跟劉大寶他們說好了,明兒一早,也帶著他們去賣肉,明兒咱不是要多賣一頭豬嗎?人多力量大,也需要擴大人手,而且他跟三毛,還有別的事要辦,你不用管他們,到時候,要是賺了錢,給他們一點工錢,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這樣啊……也成吧,”鄭林想了想,這樣做,似乎也沒什麼壞處。想把生意做大,該投下的本錢,也是必不可少的。
鄭林沒有繼續坐下去,再留下去,會被人說閒話。
鄭林走了之後,沈月蘿還在熬藥。
濃重的中藥味,瀰漫整個小院。
曲文君睡了一下午,這會沒了睡意,就靠在窗邊,透過破窗子,看向院子裡正在熬藥的身影。
窗子是用油紙糊的,上個月颳大風,把原本陳舊的窗戶紙破了,夜裡睡覺呼呼的漏風。
看著藥罐裡的藥汁被熬的差不多了,沈月蘿跑去廚房拿了布,小心翼翼的將藥罐端到廚房。
“妮兒小心,別燙著,”曲文君不放心的叮囑。
沈月蘿顧不上說話,快速將藥罐放在廚房的小桌上,從菜廚裡拿了個大碗,慢慢的將藥渣逼出來,倒進碗裡。
家裡沒有甜棗一類的甜食,她便從菜廚裡捻了片醬菜,一併在送到屋裡。
“娘,藥還燙著,涼些了再喝。”
“嗯,你把藥放下,快去洗洗睡吧,”曲文君知道她奔波一天,雖然女兒不說,但她眼裡的疲憊,做孃的,怎能看不出來。
“我沒事,就是進了一趟城,周勝趕著驢車送我去的,也沒走路,您別動,讓我瞧瞧傷口。”
傷口有惡化的跡象,光靠喝草藥,怕是不行,她得去尋幾種消炎的草藥給曲氏外敷。
但是這個事,她不會跟曲氏說,免得她擔心。
“娘,您待會早些睡下,我收拾了碗筷,還有事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辦!”
“哦……是跟鄭林對賬,今兒生意好,鄭林不肯按天算工錢給我,非說跟我分成,這不,明兒一早還得去賣肉,若是耽擱了,我怕會忘,您別擔心,我去去就回來,回來的時候,讓鄭林送我到家門口。”
“這樣啊,那你路上小心,萬一有什麼事,就大喊一聲,村裡人雖然不待見娘,但也不會見死不救,他們本性還是很善良的,”曲文君感覺到女兒的鉅變,怕她跟村裡人起衝突。
說到底,樸實的村民並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對於曲文君的叮囑,沈月蘿統統點頭應下。
收拾完廚房,她舀了熱水,伺候著曲文君洗臉洗臉,還給她擦了身。
曲文君看她這麼能幹,還懂得孝順自己,欣慰的不得了。
養兒防老,雖然她養的是女兒,但只要對她孝順,兒子女兒又有什麼區別呢!
關了堂屋的門,沈月蘿又去看了小花,這傢伙能吃能睡,此時躺在它的豬窩裡,竟然一動不動,連她站在豬圈旁邊,它也沒有絲毫反應,要不是看它肚子一鼓一鼓的,還以為它沒氣了呢!
沈月蘿好笑的看了兩眼,便去拿上柴刀,小鏟子,還有繩子,揹簍,關上院門闖入夜色中,離開了村子。
記得前世,她也經常上山挖草藥,所以對常見的消炎草藥,還是略知一二的。
消炎化膿的草藥,都是很常見。
若是放牛的時候,仔細觀察牛吃草,就會發現,其實動物比人聰明,它們瞭解哪些草藥對它們有利。
頭頂的月光昏暗,離村子越遠,四周越是寂靜,靜的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