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們了,月蘿,快把筐擱下。”
有人幫忙,沈月蘿也不嬌情,拎著竹簍,跑到周勝跟前,將簍子遞給他倆,“你倆幫我割草,我帶蘇蘭撿柴去。”
“撿柴?”周勝接過竹簍,“你別撿了,過兩天我們幾個上山砍木頭,多砍些回來,劈好了給你送去就是。”
沈月蘿跟蘇蘭一愣,劉大寶悶悶的撇周勝一眼。
這小子獻殷勤獻的,也未免太過了吧?
二丫更是聽到幾欲吐血,猛的扔掉鐮刀,怒氣衝衝的吼道:“周勝,你有病吧,你又不是她家長工,也不是她什麼人,憑啥她要指使你幹活,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她這一吼,讓本來並不尷尬的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周勝一頭霧水。他要怎麼做,那是他的事,啥時候需要她來過問了?
劉大寶則是懶得理她,低頭割自己的豬草。
很快,他帶的簍子裝滿了,便自發自覺的拽過沈月蘿的竹簍,一聲不吭的幫她割豬草。
過會還得去賣豬肉,想到昨兒生意火爆,他心中熱血沸騰。
多賺錢,早點蓋新房,早點娶媳婦,多美的事。
“我說你吃飽了撐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是嗎?不就是在妒忌月蘿,瞧你長那個樣,倒貼都沒人要,還有還有,我昨兒怎麼說的來著,要是再讓我聽見你說月蘿的壞話,你可知後果是什麼?嗯?”蘇蘭是個野蠻性子,哪裡忍得下二丫的侮辱,當即捲起袖子,就要上去揍她。
二丫一見她那氣勢,嚇的縮了下脖子。明顯是怕了,可是仗著劉大寶在跟前,也僅僅是縮了下脖子而已,便又恢復一臉驕橫的模樣。
沈月蘿不想讓劉大寶難看,他們是合作伙伴。二丫再討厭,也只是個不知所為的愚蠢丫頭,看在劉大寶的面子上,她不想將事情鬧的太過。
所以,她走上去拉住蘇蘭,“別跟一般見識,咱的精力要留著做大事,大事!懂嗎?跟她計較,浪費時間,浪費精力!走了。”
“我是不想跟她計較,可這嘴賤的丫頭,成天編排你,不給她一點教訓,我氣不過,”蘇蘭是個護短的人,更護沈月蘿的短。要不是在京城,家中看管太嚴,她又怎會等到現在才來。
沈月蘿的視線在二丫跟劉大寶身上轉了一圈,忽然鬆開拽著蘇蘭的手,冷著臉邁步朝二丫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二丫見她神色不善的走近,求助的看向哥哥。哪知劉大寶早提站竹簍,換了個地,摘皮樹葉去了,不止他,連周勝也走開了,此時她身邊,只有槐花。
沈月蘿一步一步的逼近二丫,她比二丫個子高,看二丫的時候,微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場,再加上滿眼的冷意,此時的她,簡直像變了個人,說她是地獄修羅,也不為奇。
沈月蘿逼近二丫,卻不說話,只一步一步的逼著她往後退。
蘇蘭遠遠的站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槐花是個有腦子的,該踩一腳的時候,她很樂意踩上一腳,該縮腦袋時,她也不會傻傻的自己送上門。
所以,在沒搞清狀況之前,她乖乖的退到一邊,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二丫現在滿心都在沈月蘿臉上,哪注意到她的同盟早棄她而去。
沈月蘿逼近二丫,白皙的俏臉上,略有戲謔的笑意,“這就怕了?其實你膽子也沒多大嘛,說實在的,我真不想跟你計較,你知道這像什麼嗎?以大欺小,以強欺弱,一點成就感也沒有,你要識相的,離我遠點,管好自己的嘴,可你不聽啊,非得往槍口上撞,一次,兩次,接二連三,你說……我到底該怎麼治你才好?”
她說話的語氣極為輕鬆,臉上還帶著戲謔的笑意,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調戲誰呢。
二丫被她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變了好幾種顏色,想要反駁的話,都滾到嗓子眼了,卻怎麼也吐不出來,只能任她逼到無路可退。
身後就是河水,再退,她非得掉河裡去不可。
劉大寶遠遠的看了一眼,他知道沈月蘿只是嚇唬二丫,不會真把她怎麼樣。
他這個妹妹,也的確欠收拾,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沈月蘿終於站定,不再往前,戲謔的表情卻不曾消退,“啞了?不說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你說說你,是不是腦子犯抽,還是嘴巴閒的疼,要真閒的不行,我幫助你把嘴巴縫上咋樣?”
槐花攥了下拳頭,看著遠處的劉大寶跟周勝,猶豫著上前勸說:“那個……月蘿,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