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太彆扭。
等到齊文煜吃個半飽時,連蘇蘭都跑了,她扶著曲氏進屋睡午覺。
於是,飯桌上只剩上齊文煜跟沈月蘿。
倒不是沈月蘿吃的慢,是她故意等齊文煜,總不能讓人家一個人最後吃完吧?
看著桌上剩的殘渣肉菜,齊文煜吃到一半碗裡還有一半的米飯,便感覺吃不下去了,將碗丟在桌上就要站起來,“我不吃了,你收拾了吧!”
沈月蘿看他一臉坦然的態度,伸出手,指著剩下的半碗飯,冷冷的道:“你不知道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嗎?把這些都吃完,否則不準離開桌子。”
齊文煜欠起的屁股,又跌回了凳子上,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你說什麼?你這是在威脅小爺?就為了半碗米飯?”
齊文煜覺得腦子快崩塌了,長久以來,他經歷的,他看過的,聽過的,都沒今兒一天來的震撼。
沈月蘿端起桌上的小鹹菜,親自挑了幾根,放在他碗裡,並將碗捧到他面前,冷臉換成了溫柔的笑,“不是威脅,是想讓你知道,我們農家人的糧食來之不易,米飯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這些食也是,我知道你出身金貴,這些東西,你平時看都不會看一眼,但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入鄉隨俗,來,趕緊吃光!”
她突然換了態度,弄的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再低頭,看著抵著到自己嘴邊粗瓷碗,臉徹底黑了。
“我自己來,”不自在的奪過碗,啥也不說,動作奇快的扒了乾淨。
沈月蘿暗想,這小子單純的很,吃軟不吃硬,是要哄的。
終於將剩下的米飯吃個乾淨,齊文煜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行為很丟人,於是扯了個話題,“你為什麼給它起名小景,你難道不知道龍璟的小名也叫小璟嗎?”
這個它,當然是扒在廊簷下曬太陽的野豹。
也不知是個什麼種類,居然比一般的豹子長的都要快。
沈月蘿嘿嘿的笑了,“知道不知道的,有什麼關係嗎?有種的你讓他自己來找我說,躲在陰暗處,不敢見人,算什麼男人。”
齊文煜張著嘴巴,能塞下枚鵝蛋,“你……你什麼意思?”
沈月蘿隨意的揮著筷子,斜睨他一眼,“你說什麼意思,當我傻嗎?你跟秦玉風都知道他是什麼人,隱藏自己,無非就那麼幾個目地,避開鋒芒,積蓄力量,麻痺敵人,最差的一種可能,是他沒本事,懼怕敵人,躲著躲著,就成習慣了,你跟我說說,這個龍璟是屬於哪一種?”
在沈月蘿說話的同時,齊文煜腦中飛速竄過許多個畫面。
龍璟若是知道他洩露了秘密,會不會殺了他?
可他什麼也沒說啊,沈月蘿這個女人,究竟是從哪裡看出或認定龍璟是隱藏的。
齊文煜的表情在一瞬間變了好幾種,“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反正……反正你都要跟龍璟成親了,他究竟是什麼人,還是你自己去發掘吧!”
他欠身欲走,卻被沈月蘿扣住手腕,“別急著走嘛,你送****來讓我窺探情報,我要是不從你這兒挖出點秘密,豈不是太虧了,坐下!”
齊文煜心裡那個悔恨哪,敢情他是送****來的,羊入虎口?
“其實,其實龍璟是個好人,”他憋了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這樣說,日後龍璟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報復他吧?
沈月蘿起身去廚房倒了茶水,依然是粗瓷器皿,泡的是水裡的野茶,“你不說我也懂,永安那麼富庶,龍璟若是個愚笨的,大可招搖過市,可是招搖過後,定會引來嫉恨垂涎,就好比,我若將小花養的又肥又大,它就該擔心自己隨時被我宰了吃肉,是不是小花?”
正跟泥牆做鬥爭的小花,蹭的正舒服呢,乍見主人朝它看過來,哼哼的湊到圍欄邊,眼巴巴的望著她。
齊文煜心事重重的端起粗茶,也不介意這茶能否入口了。他不能否認沈月蘿的話,但也不能認同,只好不說話,言多必失。這女人分析能力太厲害了,他甚至在想,龍璟那狐狸碰上沈月蘿,會不會吃虧呢?貌似不會,反正這麼多年,他沒見龍璟吃過虧。
沈月蘿眯起眼,沒有放過在齊文煜的猶疑不定,眸光深深。
剛剛的話,有一半是她猜的,有一半是她的推論,但不管怎樣,現在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齊公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若你不想說龍璟的事,那麼就跟我說說蕭寒吧,兩者選一,你掂量下!”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