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信任還是有的,趕緊去幹活吧!”
氣溫持續升高,天氣越來越熱。豬肉蔬菜的保鮮時間也越來越短。
沈月蘿家的菜園,每天傍晚,都要澆水。
房前屋後種的玉米,已經結了玉米棒子。
豇豆,黃瓜,西紅柿,青椒,也已經掛上果實,一片生機勃勃的景像。
鄭林跟趙山泉傍晚的時候,跑去捕魚了,太陽快下山時,兩人拎著沉甸甸的水桶,笑容滿面的往家回。
打來的魚,有一半都分給了沈月蘿,剩下的一半,他們倆家分著吃。
天黑時,蘇蘭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身後並沒有蕭寒。
沈月蘿捧著新買的茶杯,站在廊簷下淡淡的掃她一眼,“咋了?又把人看丟了?”
蘇蘭走到沈月蘿身後,一屁股坐下,“別提了,他要跟我打賭,結果我輸了,只能放他走。”
“賭什麼?”沈月蘿也在她身邊坐下。
“中午吃飯的時候,正好酒樓後面是個湖,湖上有幾艘船,他說就賭這幾艘船,哪艘先到岸,我怕惹他不高興,就跟他賭了,結果輸了唄!”蘇蘭煩躁的撓撓頭。
“笨蛋,他那是想法子撇開你呢,”沈月蘿暗罵蕭寒腹黑狡詐,竟然想出這樣的點子,既守了承諾,又無需被蘇蘭糾纏。
蘇蘭嘆氣,“我知道啊,可是他都說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唉,他好像更加討厭我了。”
“那你想放棄嗎?”
“放棄?那是不可能的,死蕭寒,他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哼,明天我一定不會再上他的當,”蘇蘭鬥志十足,對著夜空,嗷嗷直叫喚。
小景撲到沈月蘿腳邊,親暱的蹭著她的腿。
沈月蘿將它抱在懷裡,想到今天跟龍璟發生的一切,腦袋隱隱作痛。
相比蘇蘭跟蕭寒,她這邊的日子也不好過。
翌日,照常出發進城。
天空有些陰沉,也不曉得會不會下雨。
阿吉派了兩個人跟沈月蘿同行,簽了身契,他們就是沈月蘿的長工,哪有長工在家待著,主子出去幹活的。
進了城,沈月蘿總感覺今日城中的氣氛,不太對勁。
空氣中似乎還有焦糊味,好像誰家燒木材似的。
在城門口擺好了攤子,沈月蘿正準備進城去瞧瞧呢,就聽路過的行人,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說什麼店鋪著火了。
劉大寶開玩笑說:“莫不是永安城走水了吧?”
三毛說道:“天乾物燥,城中的房屋大都是木材修的,著火也很正常。”
沈月蘿心中有些不安,跟鄭林他們打了招呼,便領著劉大寶,三毛,還有阿吉派來的兩個人,排行老三老四。
本想趕著板車,先去永安王府的,可是沈月蘿忽然覺得不放心,馬車拐了個彎,先去了李家布坊。
剛到那條巷子口,就見不少行人慌張的跑過,還有濃重的燒焦味。
沈月蘿意識到情況不妙,“老三看著板車,老四,大寶,三毛,跟我過去看看。”
顯然不是她一個人覺察出了不對勁,劉大寶他們神色也嚴峻起來。
四人快步走到李家布坊所在的位置,可是哪裡還有布坊的影子。
只有一堆殘磚爛焦木,因為澆了水的緣故,菸灰混合著水,溼噠噠的,腳踩上去,鞋子溼掉半截。
李風就坐在這一片殘磚爛木之中,眼神空洞,像被定住似的,一動不動。
看著他淒涼的背影,沈月蘿心中一酸,費力的踩過隨時可能倒塌的廢墟,走到他身邊,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喂,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失火?你有沒有受傷?”
李風慢慢的轉過身,眼神呆滯的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就只是搖頭。
劉大寶也跑上來,“燒了就燒了,人沒事就成,店沒了,以後再建,我看這裡也不能待了,你快起來,我們帶你離開。”
他跟三毛兩個人,七手八腳的將李風抬了下去。
沈月蘿站在廢墟中,看著兩邊的情況。
因為這一片店鋪是連在一起的,李風家的店鋪著了,但是兩邊的店鋪受損卻並不嚴重。
牆壁有燒焦的痕跡,門窗燒著了,其他的,倒是跟原來一樣。
沈月蘿從廢墟上走下來,在落下最後一步時,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有些擱腳。
她低頭一看,像是個裝酒的小壺。
拿起來聞了聞,不是裝酒的,更像火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