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除隱患,否則他們將寸步難行。
就在侍衛統領帶著人離開之後,天空中忽然飄來一陣嬰兒的哭泣聲,一聲接著一聲,悠長淒厲。
聽的人毛骨悚然,渾身寒毛倒立。
姬兒也嚇著了,再回頭一看公主殿下,此刻正躲在被子裡,嚇的瑟瑟發抖。
姬兒撲在公主榻前,安慰她,“公主,你別怕,興許是風吹的聲音,您想啊,有時候我們夜裡聽到風聲,不也挺恐怖的嗎?”
鳳靈羽不怎麼相信她的話,她是公主,就算夜裡睡覺,都有一個婢女守著,何曾遇到過可怕的人,可怕的事。
這一次偷跑出宮,雖然跌破眾人的眼睛,可是於她來說,已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當然,她的逃跑段數太低,隨便搜一搜,就能將她抓回來。
幾個女人在屋裡嚇的不敢露頭。
然而,另一邊,沈月蘿的船上,也有一群驚異的人。
這嬰兒的啼哭聲,可是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船上也沒有嬰兒,怎麼能弄出嬰兒哭聲來呢!
所以這哭聲,還真是從水裡傳來的。
只不過,跟鬼魂沒什麼關係,而是他們碰上一群遷徙的海豚。
也不知是不是此地海豚的特殊性,它們的哭聲,竟然跟嬰兒啼哭一模一樣,夜裡聽起來,尤為嚇人。
“這裡怎麼會有海豚,難道是江豚?”
“主子,您不知道,此時的江豚,也可以入海,如果從這裡往東走,水路走上十天,就能入海,兩邊接壤的水路十分相近,所以很多人都搞不清這裡的動物,到底是生活在海里還是江裡,”船把頭站在她身邊給她解惑。
見過江豚的人不少,可真正聽過它們叫聲的卻不多。
更別說親眼看到它們叫,只以為是哪裡來的討債鬼,要取人性命呢!
沈月蘿看著水裡的大傢伙,呵呵笑了,“看來是天助我也,喂,刀疤子,帶上你的人,準備準備,可以摸上船了,記得在上船之前,扔幾個煙霧彈,將他們弄暈,等他們一覺醒來,只以為自己是做夢呢!”
刀疤王終於明白她說的計劃是什麼了,聽著不錯,可是他還有疑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暈了之後再醒來,會把之前的事當做一場夢?”
“我說會,就一定會,你別多問,只管照著我說的去做,去晚了,趕不上回來解毒,你就等著腸穿肚爛而死吧!”沈月蘿笑容變冷了。
刀疤王猛的抓緊手中的劍柄,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臣服於這個女人。
不過是玩幾個小把戲,就算真搶了兩條官船,也不算她真的很有本事,所以他還是打心裡不服氣。
可是他也怕沈月蘿捏著他的小命,把他提過來扔過去的耍。
不行,他一定要找機會,把毒藥解了,再逃跑。
刀疤王懷著滿肚子的憤怒,帶著人下了小船,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靠近對面的船。
沈月蘿招來應時元,從冬梅手裡又拿了幾個煙霧彈給他,並叮囑道:“你們上船之後,將這些煙霧彈重新點燃,務必要讓刀疤王等人吸入,另外,你們記得蒙面,如果有人犧牲,屍體一定要帶回來,就算帶不回來,也不能留給敵人,扔江裡吧!”
別看這話聽著怪殘忍的,可只要是打仗,哪有不死人。
她只是在做著最完善的規劃,萬萬不能將把柄落在對方手上,所以撤退之時,痕跡一定要抹乾淨。
應時元重重的點頭,他明白沈月蘿這是信任他,否則這一次的任務,一定是阿吉出面。
就在應時元帶著人也下了小船之後,沈月蘿對阿吉打了個響指,“你繼續扮鬼吧!記得弄得飄逸一點,要是可以的話,靠近點,讓他們看的更清楚,別笑!”
阿吉此刻扮上的,正是剛才鳳靈羽等人看見的白衣鬼。
所有可怕的地方,都是化妝弄上去的。
至於眼睛為什麼沒有眼白,這個太容易了,用墨汁畫兩隻假眼,掛在他的眼睛上即可。
嘴巴也是一樣。
為了逼真,阿吉整張臉,像是從麵粉裡撈出來似的。
在阿吉要離開時,冬梅從自己的寶貝藥箱裡,拿了個小瓶子裡出來,裡面好像是藥水。
“這個給你撒一點,萬一被人發現,只要讓他們聞一聞你身上的藥水,他們就會立刻陷入沉迷的幻覺中,這可是從曼陀花中提煉出來的,千金難求,”冬梅一面往他身上塗沫,一面心疼的快要滴血。
沈月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