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你當你是什麼牌面上的金貴人呢,還養松鼠,你老孃都不想養了。”那姑娘的娘顯然不是個好脾氣的,聽了閨女的妄想,劈頭蓋臉對她就是一頓罵。
“哇——”
小姑娘被孃親一頓吼,癟了癟嘴,醞釀了幾息,當即哭的天崩地裂。
“滾滾滾,賠錢貨,沒的喪氣。”
那年輕媳婦壓根就沒有哄閨女的意思,而是轉頭看向了蘇湘討好的說道。
“你看這小妮兒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她哪有福寶這福氣,被單叔還有單嬸寵著,還攤上了你和三哥這樣能耐的爹孃,湘兒啊,咱們可是一個村的,往日裡別人看不起三哥的時候,我可都在替你們兩口子說話啊,我說,三哥那面相,一看就是出息人,這不,現在讓我說中了,人家嚴老闆為啥不找別人,偏偏找你們家老三幫他經營養殖的生意,還不是因為三哥他命裡就帶財嗎?”
女人聲音高亢,面色紅潤臉帶喜氣,和一旁委屈的差點哭撅過去的女兒,形成鮮明的差別。
“湘兒啊,聽說你們家那個養殖場等建成了還得收人是吧,你給妹子透個底,工錢給多少,幾天結一次?妹子家裡負累大,看在往日裡咱們姐妹的交情的份上,你就幫幫姐吧。”
說實話,一隻松鼠罷了,哪裡真能惹來那麼多村人來單家呢,還不是現在單家正在籌備的養殖棚鬧得。
這些日子,村裡關於這樁事的風聲就已經不小了,雖然就村長那兒透露出來的口風大家知道,出錢開這個養殖棚的,似乎是鎮上豬肉鋪的嚴老闆,可對方畢竟在鎮上呢,鞭長莫及的,到時候管理那棚子的,還不是單家人。
如果單家真要請人的話,對於村裡頭的女人而言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來源,不往大了說,掙來的那筆銀錢,至少能夠讓她們自個兒和孩子逢年過節扯上一身衣服,偶爾割上幾兩肉,改善改善伙食。
之前大夥兒還沒想過用什麼樣的理由上門來,畢竟在此之前,村裡多數婦人和蘇湘這個不怎麼愛出門論人是非的單家兒媳婦不熟,而蔣婆子威名在外,更是沒人敢找上她了。
現在就不一樣了,藉著帶孩子看松鼠的名義,來探探口風也好。
“這還都是沒影的事,再說了,那樁生意都是我婆婆和我男人拿主意的,我插不上手。”
蘇湘汗顏,她怎麼不記得她和眼前這個跟她論姐妹情誼的女人有那樣深厚的感情,說來說去,還是錢鬧的。
另一邊,原本啼哭的女孩也被福寶給哄好了。
“委屈你了,五花肉同志。”
看著犧牲了自己的尾巴,可憐兮兮瞅著她的五花肉,福寶只能摸了摸它的腦袋,幫它順了順背上的毛髮,當做安慰了。
聽著剛剛那女人直白的話,福寶也知道這些日子那麼多人上門的真正目的在哪兒了。
說實話,福寶並不是一個特別外向的人,從上一世起,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尤其現在的她還是孩子,古代對女孩子的要求嚴苛,家裡來什麼長輩呢,她就得安靜乖順的向對方問好,然後全程保持著微笑乖巧的模樣,在對方點到自己的時候,適時點頭或搖頭,要麼就應和幾句話。
說實話,這樣的經歷,偶爾來幾次就好了,但現在一天天的,每天家裡都得來好幾撥人,打的都是看她的五花肉的幌子,害的福寶也不得不守在堂屋裡,給那些客人作陪。
日子一長,福寶的嘴角都笑僵了。
現在看來,那些大人的真正目的壓根就不在五花肉身上,福寶就不由琢磨起來,她是不是能夠找個合理的理由避開這些事。
比如,去找鐵花他們玩之類的?
“娘,我想起昨天鐵花說想讓我教她打絡子,我都和她說好了。”
福寶將原本坐在她肩膀上的小松鼠抱到懷裡,然後對著正疲於應付那個女人的孃親說道。
“答應好的事,那確實不能忘,行了,你去吧,不過路上小心點,別摔了。”蘇湘怎麼看不出來閨女這幾天的悶悶不樂,不說閨女,就連她這個大人都有些受不了村裡一波波上門敲邊鼓的人了。
誰讓她臉皮薄呢,這些天婆婆為了那些牲畜的事分身乏術,家裡沒個威懾力,不然這些天,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上門來了,光是婆婆的威名,就能嚇跑一波人。
“誒!”
福寶應得脆生生的,然後提腿就跑,生怕自己跑的慢了,屋裡那個大娘就讓她將那個剛剛哭鬧了一通的妹妹帶上。
“福寶跑那麼急做什麼,我家大妞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