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裡拿著鐵鏟,腰間別著鐮刀,田地間耕作的漢子面板黝黑,身材結實健壯,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唬人的架勢。
昨天晚上大家商量好了,趁天還沒亮的時候出發,這樣到鎮上的時候,大概是寅時,如果蘭娘等人情況不錯,又不打算回來,他們就從鎮上檢視一下局勢再返回,如果蘭娘等人打算跟著他們回村,他們就得帶著蘭娘一家的糧食煤炭等物資從鎮上出發,如果是後者,那就不能在鎮子上停留,爭取在卯時之前回到村子,那時候天色還未亮透,大冷天的,即便是流民,也不會那麼早在外流蕩,這時候,是最安全的。
原定計劃,嚴坤和嚴山生父子都會跟著單峻海等人去鎮上,可是最後再三思量,還是決定讓嚴山生留下,雖說按照流民的腳程以及現如今的路況,那些流民不可能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來到平柳村,可是以防萬一,家裡還是得有幾個青壯年守著才能放心。
“大河,你和福才就別去鎮子上了,沒聽說昨個兒嚴老闆他們來時狼狽的模樣,要是你倆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可怎麼活啊?”
王春花面帶焦色地說道,在她看來,二閨女遠遠比不上夫婿和兒子來得重要,那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對方已經是李家人了,生死都該由李家人負責,和他們一家又有何干系呢。
再說了,要是那個賠錢貨沒有提前攢糧,等她挺著大肚子帶著她男人來到鄉下,還不是得孃家養著她,哪有這麼好的事呢。
因為這樣的想法,王春花對丈夫甘願冒險去鎮上的這個舉動十分不理解,同樣的也不理解兒子為什麼要為他那個嫁出去的姐姐但風險。
“咱們那麼多人,哪裡會有事。”
單峻河已經懶得和王春花計較那些個事了,左右對方心裡沒兩個閨女,可是對兒子還是疼愛的,只要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就好了。
“行了二哥,咱們就出發吧。”
單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