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在這樣的鬼天氣來鄉下吧?
可這一次她還真沒聽錯,門外頭的喊聲越發響亮了,院子外的大門被敲的啪啪作響。
“好像是大嫂!”
蘇湘說著就要下炕去開門。
“你坐著,大冷的天,別凍壞了。”單峻海那麼疼媳婦,哪裡會看著媳婦在這樣的大冷天出去給大嫂開門啊,外頭天氣那麼冷,而屋裡又那麼暖和,一冷一熱,最傷身了。
“可凍死我了,三弟妹啊,你有啥乾淨的衣裳不,我這褲子鞋子都溼透了。”
呂秀菊的臉色有些發青,進屋的時候,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而她的褲腿以及棉靴早就被雪水浸透了,後半程路兩條腿就是機械地邁動,幾乎凍到了麻木。
在家裡呆久了,她都不知道原來縣城到平柳村的那條官道被積雪覆蓋成那樣了,早知道這樣,她就等天氣暖和些過來了,也不至於遭受這樣大的罪過。
“怎麼凍成這樣了!”
蔣婆子也驚了,一邊指揮著小兒媳婦蘇湘去拿幾件暖和乾淨的換洗衣裳,一邊讓小兒子和老頭子去隔壁屋避避,大兒媳婦身上這些溼透的衣裳得換下來,男人不方便在場。
“你說你,這樣的天氣過來受罪,什麼事不能等天暖和了回家說呢。”
蔣婆子看著大兒媳婦悽慘的小模樣,責怪的話也有些說不出口了,她和蘇湘幫著呂秀菊艱難地脫下褲子,而福寶則是去了灶房,從自從入了冬就一直燒著的那個灶頭裡舀了一些熱水和房間內水缸裡的涼水勾兌,摸了摸水溫後,端著水盆回了堂屋。
此時呂秀菊的兩條腿已經凍成了紅蘿蔔,好在她出門的時候還知道要保暖,除了最外頭的大棉褲,還穿了幾條褲子,棉褲已經徹底溼透了,棉花吸飽了水,分量變得沉甸甸的,而最裡頭的那條褲子還算是乾燥,也因此她的兩條腿沒有徹底凍傷。
“這天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