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治病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著,應該是能治我的病。”
嚴山生低下頭,此時他能夠看到的就只有福寶發頂的圓髻以及絨花髮簪,福寶白白嫩嫩的小手十指交纏著,可以看出主人此時不太平靜的內心。
嚴山生嚥了口口水,那雙白嫩能的小手就在他面前,只要他伸手,就能將他握在手裡。
心臟砰砰亂跳,嚴山生慢慢的,慢慢地抬著自己的手,試探著朝福寶靠近。
“什麼治病不治病的,山生你病了,病了那就趕緊吃藥。”
單峻海正找著閨女呢,就看到心肝寶貝兒跟大尾巴狼站在一塊,說著什麼病不病的話題,雖然這話題不銘感吧,但單峻海覺得嚴山生這小子本身就挺銘感的,趕緊將人給隔開。
被單峻海這麼一打岔,嚴山生那點小心思肯定是成功不了了,被抓包的緊張過後,很快懊悔自己當時不夠果斷的他恨不得錘死剛剛磨磨嘰嘰的自己。
“海叔放心,我肯定想辦法找藥吃。”
向來不怎麼會說話的嚴山生不知道怎麼的,在這一刻有如神助,聽懂嚴山生這話潛在含義的福寶又羞又窘,粉撲撲的臉蛋格外誘人。
唯獨單峻海聽的雲裡霧裡的,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那挺好的,有什麼需要的,也能來找海叔幫忙。”
單峻海乾巴巴地說道,他怎麼覺得他和嚴山生這臭小子說的藥,根本就不是同一種呢。
“天大的喜事啊,大善人,我給你們來道喜了。”
正當三人沉浸在一種很奇怪的氛圍中時,屋外的喧鬧打破了此時的僵局,單峻海聽著那些個敲鑼打鼓的聲音,皺了皺眉往堂屋方向走去。
“福寶,你娘剛剛找你,山生你陪著你爹去整理一下東西。”
臨走的時候,小心眼的單峻海還不忘把兩個孩子給拆開了。
此刻有點心慌的單福寶終於捨得抬眼了,蘊含少女春色的眼眸掃了眼嚴山生,然後扭扭捏捏地,朝走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嚴山生被那眼神刺激了一把,差點就忘了一旁虎視眈眈的未來岳丈,吐著舌頭搖著尾巴跟了過去。
他想著,福寶這是回應他呢,還是回應他呢?
“走走走——”
單峻海可沒看到兩個孩子眉目傳情的畫面,他只看到了嚴山生跟大尾巴狼一樣流著口水盯著他閨女的背影,狼子野心溢於言表。
看的有些糟心的單峻海恨不得現在就一覺踹著這個往日他最喜歡的小輩的屁股,把人趕出去。
外頭的聲音又響了,覺得不保險的單峻海乾脆拽過嚴山生的手臂,將人一塊帶去了堂屋。
“誒呦大善人,你可算來了,我在這兒給你道大喜了。”
一個媒婆打扮的女人站在堂屋,正和蔣婆子以及單老頭說著話,屋內還站著單家大房和二房的人,原本都是坐著的,看到單峻海出來,都站了起來。
“先別忙著道喜,我怎麼不知道自家有什麼喜事啊。”
看到媒婆打扮的人,單峻海的眉頭就跳了幾條,在他看來,媒婆的出現,都意味著糟心事的出現。
果不其然,那媒婆張口說的,就是現如今單峻海最逃避的女兒的婚事。
“王懿王大善人大善人可認識吧。”
媒婆這話有些繞,差點把她自己也給繞彎了。
自從得了積善之家的牌匾後,附近的人就習慣稱單老頭為老善人,稱單峻海為大善人,而在此之前,王懿在壩江縣一直也有善人的名號,加上這一次捐糧,他也有份,這就導致旁人喜歡喊大善人的人,一下子就成了兩個,只能靠字首姓氏的不同分辨。
“王家有一個公子今年正好十六,風流倜儻,恭孝謙和,懷瑾握瑜,有其父風,這不,王大善人知曉您家有女,正當婚配,溫婉娟秀,賢惠端莊,心中中意,就拜託老婦我,上門為兩個孩子說和來了。”
媒婆笑的燦爛,在她看來,王家和單家都有積善之名,兩家家境又都殷實富足,再般配不過了。
更何況王家的公子向來都有聰慧的名聲,只是之前被商籍給耽擱了,現在皇帝恩准王家子孫參與科考,王家公子未必沒有折桂的機會。
她思索著,單家應該是很樂意這門親事的才對。
其實要是沒有嚴山生,蔣婆子說不準還會心動,畢竟他們和王懿的接觸不算少,有王懿那樣的爹,他那兒子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加上王家門風算是清正,稱得上一門好婚事。
可前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