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上,想著那天幾十臺裝的滿滿當當的嫁妝,符娘子就不由的幻想,那幾十臺嫁妝,隨便給她一抬也好啊。
“家裡的銀子都是爹孃掙得,他們想給誰,都是應當的。”
單福德覺得符娘子這話很奇怪,他未來的媳婦還沒影呢,憑什麼氣他爹孃給妹妹的嫁妝多啊?
再說了,妹妹那樣可愛,多給妹妹嫁妝,不是必然的事嗎,他還覺得爹孃給的不夠,只可惜他現在也沒個功名,更不是家裡掙錢的主力,不然當初妹妹出嫁的時候,他怎麼說都得幫妹妹把嫁妝湊上一百臺,這樣說出去,才更威風呢。
懶得和這些奇奇怪怪的人聊天,單福德的腦中回憶著經書的內容,一邊給五花肉剝著堅果,朝著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三房這小二郎,是讀書讀壞了腦子吧。”
大夥兒聽著單福德的話,十分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家底是爹孃掙下的沒錯,可家裡那麼多兄弟姐妹的,哪一個不是死死盯著爹孃手裡的東西的,每一次分家,幾乎都是撕破臉的狀態。
而單家的財產的零頭,都是他們全家家底的幾千幾萬倍啊,那樣龐大的財富,單福德真的不放在眼裡?
比起他的大方,大夥兒更願意相信他是裝的。
不愧是單老三的兒子啊,一肚子單老三的奸詐心腸,恐怕單福德只是面上不說,心裡早就已經記恨上他那個妹妹了吧。
大夥兒只願意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事實,很快的,這個沒影的流言,就開始以平柳村為中心擴散,在福寶回門那天,她已經從鎮上的新鄰居口裡,聽到了她哥哥恨她這個囧囧的話題。
福寶覺得,會認為她哥哥討厭她的人,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回門禮備好了嗎,要不要再添點東西。”
嚴坤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粥,看著乾淨敞亮的新家,以及他和兒子身上裁剪合身的衣裳,心中妥帖,覺得家裡有了一個女人,果然全家的精氣神都變了。
“都備好了,家裡也不缺什麼東西,我怕拿的東西多了,到時候回來帶的東西也多。”
福寶想了想,她備下的回門禮就是按照出嫁前她娘教的人情往來的規矩給的,實際上兩家都不缺那點禮物,只是為了迎合舊禮節罷了,實在沒必要那麼客氣。
再者按照她對奶奶還有爹孃哥哥的禮節,要是她帶回去的禮多了,恐怕等回來的時候,爹孃他們會恨不得把家裡搬空,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讓她帶回夫家來。
“嗯,咱們兩家確實不需要那麼見外,再說了,雖然你嫁到了我們嚴家,可依舊還是單家的女兒,鎮上和村裡距離不遠,要是想你爹孃爺奶了,就讓山生趕牛車帶你回家看看他們,偶爾想住上幾天,也是沒有關係的,咱們家就三個人,沒那麼多死板的規矩。”
嚴坤又喝了口湯,這湯是福寶提前一晚用牛骨熬得,湯濃味鮮,還有幾片切得極薄的牛肉,嫩滑可口。
在大晉,牛作為主要勞動力,是禁止私下宰殺的,市面上流通的牛肉,幾乎都是老死或是病死的牛,這種牛肉質極老,燉煮的時間不夠,肉質乾柴,讓人咀嚼困難。
說來也巧,昨個兒集市上有一個老農帶著家裡的小牛犢想要賣了換點錢,給孫子娶媳婦兒,沒成想這小牛犢發了狂,在集市上橫衝直撞,被迎面趕著馬車過來的馬車伕用鞭子重重一甩,然後被馬蹄一踏,就這樣被馬踩死了。
馬車的主人賠了那老農五兩銀子,可是牛犢在集市橫衝直撞,撞壞了不少集市邊商戶的貨品,老農賠來的五兩銀子全賠出去,只能靠賣牛犢肉回點本錢。
嚴坤正巧看到了那一幕,同情那老農,就把牛犢買回來了。
其中的一半福寶留了下來,剩下的另一半,被福寶放到了回禮的禮單上,在她潛移默化的培養下,單家其他人也算是半個吃貨,比起珍貴卻不實用的陪嫁,或許這半扇牛犢肉,更加得單家人的喜歡。
今個兒是閨女回門的日子,單峻海一大早就起了,守在門口不斷張望,等的心焦。
“爹,現在日頭還早呢,恐怕小妹這會兒還沒起來呢。”
單福德看他爹端著飯碗守在門口,忍不住說了一嘴。
“放屁,你妹子那樣孝順的姑娘,知道今天是回孃家的日子,還能在床上賴著不起?”單峻海瞪著兒子,他的寶貝閨女恐怕想死他這個親爹了,這會兒一定在焦急趕來的路上。
作為被閨女思念的爹爹,他不能辜負了女兒的孝心,必然要在門口守著,確保閨女回孃家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