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回來孝敬爹孃的,都是上好的精面做的呢,想要拿錢買,可不便宜。”呂秀菊手裡拎著一個小木盒,裡面裝的,就是她口中的月餅。
說話間,呂秀菊還不忘掀開點蓋子,讓圍觀的人瞅瞅裡面裝著的東西。
月餅的圖案精緻,上頭花紋清晰,整體呈焦黃色,略微帶著幾分油光,看上去比村裡人自己用模具做的月餅,不知道好上幾分。
“峻山一直都是孝順又出息的,秀菊啊,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你可跟著享福啊。”果然,因為呂秀菊那三言兩語的,村裡人暫時忘了剛剛熱議的話題,爭相誇讚起單峻山來。
在他們看來,單家再風光,畢竟還和他們一樣下鄉下窩著,單峻山一家就不一樣了,在縣城裡有了一個屬於他們自個兒的院子,單峻海還是大酒館的掌櫃,手下管理著十幾號人,有時候村裡有後生想要去縣城找什麼活計,都會託單峻山幫忙。
因此,在他們的意識裡,單峻山的成就,還是旁人暫時無法企及的。
“哪裡哪裡。”
呂秀菊客氣的笑了笑,實際上她拿來的這一盒月餅,只有其中兩個是拿回家孝敬單老頭夫婦倆的,剩下那七八個月餅,她都打算拿回孃家去。她孃家的村子離平柳村也沒多少時間的路程,等她打探完訊息就過去,也不礙事。
只是她知道名聲的重要性,反正當著村裡人的面,她必須得讓他們知道了,自家兩口子到底有多孝敬老人。
“那我就先走了,等會兒咱們再聊。”
呂秀菊急著打探老家的情況呢,沒有閒工夫跟人扯淡,因此寒暄了幾句,她就匆匆忙忙朝村子裡趕去,在走到一條小岔口的時候,她猶豫了幾下,往一個並不是單家老宅位置的方向走去。
“大嫂,你怎麼來了。”
王春花正在打掃家裡的院子呢,就看到大嫂呂秀菊走了進來。
分家後,二房就重新從村裡買了一塊宅基地,然後重新修建了房子,他們沒有太多的餘錢,因此修建的房子遠沒有單家老宅闊氣,連帶著上次分家分到的那些家畜,都得擱院子裡養著。
不過村裡多數人家都是這樣的情況,他們家裡人少,算起來,還是寬敞的了。
“老宅子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我和你大哥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呢?”
雖然分家了,可呂秀菊還是沒有改變她對王春花的態度,在她看來,王春花膽小又懦弱,自己撐不起來,就合該被欺負,因此當著她的面,呂秀菊絲毫沒有遮掩自己囂張又霸道的脾氣,進到二房家裡,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然後就頤指氣使了起來。
“大嫂,你說的是什麼事啊?”
王春花的眼神閃了閃,她大概猜到這個女人的來意了。
“就是村裡人說的老三家和鎮上屠戶做生意的事,之前爹孃也沒說過啊。”呂秀菊自動忽略了之前分家的時候,單老頭提出過讓他們夫妻倆回來搞養殖的生意,但是被他們夫妻拒絕的事,口述時散發的語氣,好像老兩口存心矇蔽了他們似的。
“還有城裡來的貴人,那些人沒事為什麼上老宅子吃飯啊,這裡頭又有什麼門道?”呂秀菊想啊,那些貴人平日裡見都見不到一面,要是能夠搞好關係,以後豈不是她兒子的助力。
她可是聽說了,縣裡幾個舉人老爺都過來了,他們中的誰肯指點她兒子幾句,憑福宗的才智,考個秀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大嫂,你是知道的,我們家老二從來就不會去打聽這些,還有爹孃最疼老三,有什麼好事,也不會讓我們二房知道,倒是大哥大嫂你們,說起來,你們長房才是承重的,即便爹孃以後靠老三養老了,可也不至於什麼事都不和你們說一聲吧。”
王春花唯唯諾諾的小聲說道,言語間,帶著挑撥離間的意思。
“呵,一段時間不見,你還學精了。”王春花的火候遠遠不夠,那點小聰明呂秀菊一眼就看透了,可即便她知道王春花在這兒給她拱火呢,她還是忍不住生氣。
是啊,就算分家了,他們家還是長房,真有什麼賺錢的生意,憑什麼不告訴他們一聲呢。
“行了,收收你的小心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眼皮子淺呢,就知道盯著爹孃那點東西,我告訴你,我和你大哥關心這件事,只是因為不想爹孃一把年紀到時候被騙,或是惹怒貴人,鬧出什麼解決不了的大麻煩來。”
呂秀菊理直氣壯的教訓了王春花一通,看著她憋屈的模樣,一下子爽快了許多。
果然,人都是要靠對比的,再怎麼樣,她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