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肋插刀義不容辭,阿受,你的好,我甘棠記在心裡了!”
不是她小氣,實在她的首要目的是讓子民填飽肚子,也不希望他拿著鋼鐵利器四處征伐。
一來殷商是聯邦制,目前還沒有君主集權的思想和條件,征伐其它方國,一定程度上可以轉移殷商的內部矛盾,但治標不治本,若有用,殷商就不會滅亡了,還是得先讓殷商國富民強起來,戰國時候吳楚之地多有鐵質兵器,不也照樣被手握青銅的秦皇一鍋端了,更強的戰爭利器是要造,但不是現在。
萬般心思也是在腦子裡,甘棠面上只管感激涕零,“阿受,你真好,啥時候把人點給我,我立馬讓他們上課去。”她這麼感謝他,好兄弟講條件這樣的話就不要這麼說出來了罷,說出來她再拒絕,得多尷尬。
好啊,一口一個好兄弟,她倒是聰明,先來堵他的口了,可這是一件大事,非做不可。
殷受看著面前眼睛亮得像星星的人,心裡失笑,退了一步道,“也不是要你現在就給士兵鍛造利器,只先要你一個口信,殷商有退敵戰事,你再鍛造兵器不遲……”
他也沒想一口氣要到位。
殷受接著溫聲道,“估計阿梨你也看得明白,中庭勢弱,父王不會輕易用兵,眼下你只管做農具便可,有外族侵擾竹方,或是打你的主意的,我都給你擋了,我要的數量也不多,八千士兵裡兩千人,一人一副輕甲,一千長劍,一千砍刀,如何?”
甘棠被一眼看破心中所想,臉上侯地捲起一層熱浪,她這麼算計個未成年人,還想白拿勞動力,確實不坦蕩不仁義……
甘棠臉上的假笑掛不住,聽他說不是立馬要,只要兩千,還幫她擋災,立馬點頭應了,挽尊笑道,“哈哈,阿受你在說什麼,原來是鍛造兵器呀,我記下了,記下了。”
殷受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嗯了一聲道,“阿梨你是好兄弟,夠仗義。”
甘棠聽好兄弟三個字,臉上更熱,乾笑著打哈哈,她以後再不說好兄弟三個字了。
殷受看她臉色通紅極力想掩蓋的模樣,實在是想笑,又知適可而止的道理,便找了些其他事來與她閒聊,隨意指了指絹布上一條細則問,“棠梨,你這是幹什麼。”
甘棠忙湊過去看了,回道,“就是木炭作坊,要砍樹來燒炭,讓他們砍一棵,種三棵。”
殷受聽得蹙眉,“這麼麻煩做什麼,慄木不夠,用別的木也可,你自己種,十年八年也不見得能長多少。”
甘棠搖頭,“以後是大規模冶鐵,耗材多,砍光了後世子孫用什麼,得養成個好習慣,我還指定了監工專門監管這一條,做不到要受刑。”
鍊鐵技術只要廣泛的擴充套件開,伐木的數量就很了不得了。
說實話要不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砍這麼多樹破壞森林當真讓她有種負罪感,再者這時候的生態環境原始又完整,她順手就能做的事,還是儘可能不造成太大的損害罷。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殷受看著面前這張小丑臉,實在有些啼笑皆非,“你有空琢磨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你的臉,唐澤帶了些藥回來,說能腐肉生肌,你一會兒拿回去看看。”雖說她眼下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但女子總是愛惜容貌,她定然也希望能恢復如初,他讓唐澤去尋藥,幾個月下來昨日才有了些音訊,帶回來的藥材能用上自然最好,不能用,接著找便是。
甘棠聽了連連道謝,“要真能治好,我得記你一大功。”
殷受看她眉開眼笑精神奕奕,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接著看手裡的絹帛,遇到不懂的,就問她,偶爾也提一些建議,待平七來請,天色已經晚了。
甘棠要回竹邑,殷受派人保護她,甘棠拒絕了。
她自己武藝就挺高,現在雖然打不過殷受了,但比護衛什麼的還是高出一大截,他們跟著她也是浪費,這一段路她來回跑熟悉得很,也用不上。
殷受沒再說什麼,“早去早回,明日點兵隨你一道去楊山。”
甘棠走後,殷受便在書房裡翻看唐定帶回來的輿圖,上頭記錄了一些諸侯首領、子民、士兵的戰力情況,這件事做起來費時費力,三千人分處各地,大半年的時間,也只有旁邊土方、鳴方、羊方三地的情況還算詳細些,有了這些東西,周邊什麼情況她心裡也有個底,不至於兩眼摸黑,一無所知。
殷受在住處等著甘棠,人沒等到,倒等來了甘棠被打的訊息,問明原因,聽屬下說是因為男色之後,簡直是沒話好說了。
甘棠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