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掩蓋,氣味這麼濃,劑量這麼大,能讓人徹底變成失去理智的瘋子,她在這躺著動彈不得,微子啟噁心的目的可想而知。
甘棠死死咬著牙,握著匕首的手心收緊,努力壓住心裡的憤怒裝成昏迷不醒的樣子,殷受敢碰她,她若活著,便要掀了他家的江山,砍了他家的人,如此亦不足以洩她心中的憤恨!
“棠梨。”
殷受在寢宮裡看了看,看見了地上躺著的綠丫,腳步一頓腦子起了警惕心,但再強的警惕這時候都抵不過體內翻滾的野獸,喚了兩聲棠梨沒得應答,便往裡頭這邊過來了。
殷受繞進來便看見躺在床榻上的人,連那絲僅存的理智都斷了線,整個腦子都被見到棠梨的欣喜,想親近她的渴望覆蓋滿了,眼裡再也瞧不見其它。
殷受心神飄飄蕩蕩,身體也更難受了。
殷受走近了,她細小幼滑的肩頭露在外頭,顯得瑩潤剔透,殷受呼吸越發急促,身體熱得像爆炸了一樣,渴望越來越濃,“棠梨,我很想你,很喜歡你。”
甘棠握緊手心裡的匕首,努力平復胸腔翻騰的情緒,若說得出話來,她一定把她聽過見過的髒話都罵出來!
殷受腦子發鈍,眼眶充血,想探出手去,被甘棠銳利的目光看得一滯,收回去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煩躁地大口喘著氣,挪不開目光,“棠梨,我很難受,你起來,起來幫我看看……”
看你大頭鬼!
甘棠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一鬆了口就有血絲流出來,她是想讓殷受去櫃子裡把她的包袱拿過來,裡面有一些解藥。
殷受混沌的神志被那絲血紅驚醒了些,忙湊近了看,心臟快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耳膜鼓脹,“棠梨你怎麼了。”
殷受猛地晃了晃腦袋,她臉色很蒼白,頭髮被汗沁溼,躺在這看著他,眼裡都是憤怒和仇恨,半響也不應他,唇角有血絲很不好。
殷受頭疼欲裂,大口喘著氣,不去看甘棠,有人設計他們。
“去櫃子裡把包袱拿過來。”甘棠費力地發出了一點聲音,氣若游絲。
湊近了便能聞到了甘棠身上若有似乎的香氣,掌心碰到她的肌膚,越發炙熱滾燙起來,眼裡那絲清明又立刻消失了,殷受恍恍惚惚笑了一聲,“棠梨你真美!”
美你媽的蛋!
這白痴!
他知不知道現在有人闖進來會發生什麼?!
甘棠又氣又怒,那種要從殷受微子啟身上啃下一塊肉來的憤怒將甘棠要反抗的意識激發到了極點,竟也爆發出了些力量,握著匕首就往殷受的肩膀扎過去,這群爾虞我詐只知道盯著眼前一畝三分地的臭蟲和白痴!
臭蟲說的是微子啟。
白痴說的是殷受,被算計了都不自知,補藥傷身,尤其這麼大分量,弄不好會有性命之憂,就算勉強沒事,以殷受十五歲還在長身體的年紀,紓解過後也必定傷身,殷受不會蠢到給自己喂屎吃,也不會沒腦子到這時候來設計她。
想來有人是探聽清楚她和殷受的真實關係,殷受對她有心思,她對殷受恨之入骨,這時候把他們送做堆,一石二鳥不說,還可以趁機噁心噁心她,還有比這種方式更能噁心一個女子了麼。
甘棠畢竟力氣不足,只扎到了手臂,劃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流出血來,她怕殷受的驚呼聲引得外頭人注意,便先開口喝斥道,“清醒點了沒?”
看殷受現在這蠢樣,十之八'九是和她一樣,入了微子啟的局。
第34章 麻煩
手臂在流血,殷受這時候其實是感覺不到疼的; 但甘棠帶著怒氣和仇恨的目光; 讓他腦子清醒了許多。
殷受低低喚了一聲,聲音暗啞; “棠梨……”他的目光依然很難從甘棠身上挪開,也很想親近她; 想靠近她; 想瘋了; 但事情明顯不對,他不能放任自己亂來。
殷受艱難地鬆了手; 坐在甘棠身邊; 主動離遠了些; 就這點動作也讓他渾身是汗,此刻把目光和思緒從她身上挪開; 真是花光他這輩子所有的自制力了,自小到大從未有現在這般艱難的時候。
殷受亦是渾身的汗溼,有了些理智後開始焦急擔心起來; 站起來道; “你看起來很不好,我去找巫醫。”
甘棠費力地搖頭; 先不說他現在出不出得去,就算出得去; 他能堅持走多久也不好說。
殷受只要進了這個房間,暗害聖巫女或是淫樂的罪名就決計跑不了; 一旦出去,那微子啟就得逞了。
微子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