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看著殷受這張俊美無匹的臉,似乎不覺得有多厭煩了。
方才見到他的那股晦氣勁不見了蹤影。
甘棠咳了一聲,看了眼殷受便挪開了目光,拿過巾帕自己三兩下清理乾淨,在案几前坐下來,提了茶壺煮茶喝。
殷受在她面前坐下來,問道,“棠梨,你怎麼回事,來溝城用了幾次了,不要命了麼。”
一個謊言便要用無數謊言來圓,甘棠回道,“這個不一定是三年,動靜大了是三年,動靜小了,比如像今日這樣的小動靜,也就三天……”
殷受蹙眉,“那也不行,以後不許用了。”
甘棠說完便注意著殷受的情緒,見他這般也沒想動用的念頭,便又多看了他一眼,難得善心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道,“命是我自己的,你管不著。”
殷受在她手上狠命握了一下,“你別鬧,想別的辦法開山,我多給你調些人,並且這段時間會全程跟著你,你現在武功不如我,還是不要做些沒用的事。”
全程跟著她,那豈不是要待在一處三兩月了,甘棠神色複雜,“感覺你是一塊超大的,並且超粘人的牛皮糖,我走到哪裡你黏到哪裡……”
殷受:“…………”
第68章 再可勁地折騰他
牛皮糖什麼意思估計殷受沒聽懂,不過甘棠看他有些鬱悶的神色; 倒是有些想笑; “你最近不忙麼?”
殷受搖頭,“父王領兵往西戎田獵; 沿途春祭,許多政務都交來了我手上; 忙還是很忙的。”他來的路上也常常停下來處理政務; 好在此地離大商邑不算太遠; 重要的屬官隨後便到,他在這處理政務也無妨。
甘棠飲了一口茶; “那你回去罷。”
殷受再搖頭; “不回; 在這盯著你,免得你做蠢事。”自她嫁給他那時候起; 她的命就該歸他管了。
甘棠眉目微動,看了他一眼道,“我讓平七在旁邊給你支個大帳; 一會兒我還得上山; 你自便。”
殷受拒絕,“我們是夫妻; 哪裡有分開住的道理,我同你一去住便可。”
甘棠一笑; 應得隨意,“總有些政務是旁人不能知曉的; 你不怕給我知道了……”
兩人畢竟立場不同,總有些不希望對方知道的事,這麼擠在一處,諸多不便。
這些事殷受先前便想過了,“若是有要事商議,我出去另尋個地方商議便可。”
果然時刻都有這麼根君王的底線在著,可他是歷史上有名的昏君暴君,寵妲己寵得跟什麼似的,晚年確實多有荒唐行徑,這才在歷史上留下了些口實。
大概現在年紀輕,感情雖濃烈熱忱,但抱負和熱血更甚,自控力強,沉迷美色很困難。
只他在這跟進跟出,實在不方便行事,尤其需要用到火'藥的時候。
甘棠指尖在案几上輕叩著,看了眼面前身形足足高出她一個半頭的殷受,想著要如何才能把人‘請’走。
外頭唐澤抱了一大摞的竹簡進來,殷受自己尋了張案几,唐澤擺好筆墨丹砂,便要開始處理政務了。
甘棠看得想笑,問道,“這些我能看看麼?”
殷受點頭,“都是些瑣事,你看罷。”
甘棠隨手拿過來大概翻了一遍,厚厚一沓裡面除了安頓災民的述報外,就是些春祭春耕的祭祀禮,還有些各個方國歲貢的情況,不甚要緊,但殷商做事喜好占卜,什麼事什麼時候做,大多數都是由貞人占卜好吉時,商王這裡再做定奪。
總之裡頭有好幾樣都是需要儘快將批覆送回大商邑的。
殷受看得認真,甘棠在旁慢悠悠煮著茶,待外頭平七說準備妥當可以上山了,便朝殷受道,“阿受,阿受……”
殷受應了一聲,瞥了眼甘棠,眼裡浮起了笑意,“棠梨你好長時間沒這麼喚我了。”
甘棠一笑,“恰逢春雪消融,萬物新發,山上景緻還是不錯的,我這會兒要上山去,便請你一道賞玩美景罷。”
妻子言笑晏晏,請他去賞景,自他們決裂以後還是第一次,殷受既高興又驚訝,哪裡會拒絕,“那棠梨你等等,我把這點奏報看完。”
甘棠心裡樂了一聲,面上只回道,“時間約好的,我身為聖女,不能失信於人,現在就得出發了,人都候著呢,你去不去。”
殷受哪有不明白的,卻還是擱下手裡的文簡,起身道,“去。”她這般興致勃勃的邀約,彷如當年拉著他一道去看鐵犁時的情形,他想陪她一道去,政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