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腳步是慢慢慢了下來。
說實話,聖上這樣想也是沒有錯,畢竟陳恪深諳中庸之道,像個老狐狸似的周旋在朝堂各方勢力,什麼時候多方爭論,就有陳恪在一旁調和,整個朝堂當然是一片和諧,皇上怎捨得輕易放人。
顧國安和陳恪交情本就不錯,再加上顧啟珪的關係,顧府和陳府這些年相處的很好。
“北方最近可是不大太平,你從江南迴來再過去?”陳恪落下一子。
“是,‘那位’想為兒子鋪路,北方鬧得越兇,行程只會越推越後。”
“也對,”陳恪再次落下一子,“啟珪這兩次的名次都差強人意。”
棋盤上黑白子錯綜複雜,卻形成了兩軍對壘相持的局面,誰也不讓誰。
“那孩子一向謹慎,這次府試的試題出的也確實巧妙。”顧國安按下一子,而名次好的那幾個身份都很玄妙。
“這樣也好,行走官場,謹慎小心些也是應該的,不過這李知府是和你同期吧。”
“是,有過些淵源,不過不深。”顧國安淡淡說道。
“說起來縣試時候的知縣周守硯好像也和你有些淵源。”
“好像是這樣的,”顧國安神情語氣還是淡淡的。
陳恪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不明白這做爹爹的當年怎麼能得罪這樣多的人,還真是……不過得罪的人都還算正直,並不是大奸大惡耍壞的官員,只是印象分沒有了就是了。想想他還真是冤枉,他陳恪的弟子,縣試府試名次都不顯,就連老妻都挖苦他了。他也很冤枉好不好,這麼些事情都不是他的原因啊,明明是娃他親爹坑自家孩子。
“隱退之事怕是不容易,”顧國安直接說道,今上不會同意陳恪輕易隱退,現在他還需要他,有一個雖然權傾朝野卻並不拿權的首輔,‘那位’當然不會輕易放手了。
對於此事,陳恪明顯不想多說,轉而問道:“關於啟珪的婚事,你是怎麼看的?”妻子曲氏經常提起這位古靈精怪的郡主,但是啊,那孩子太小,孩子氣也太重。
“這個也得過兩年才能提上日程。”
“去喝杯茶吧,我新得了些好茶。”陳恪放下手裡的棋子,繼而說道。
顧國安不置可否。
安慶
在李維和周康的努力下,他們的生意算是走上了正規,主營各種精茶,店鋪名也是簡單的一個字‘茗’。這倒是讓顧啟珪意外,畢竟以李維浮誇的風格竟然喜歡小清新太不可思議了。
一開始來‘茗’這裡吃茶,買茶的人並不多,畢竟茶在江南並不稀罕。不過李維要走經商這一條路,並不是心血來潮,再加上李家和周家都是安慶有頭有臉的門戶,所以高門大戶也樂得給個面子。因為茶種類多,味道也獨特,店鋪慢慢的倒是打出了些名堂。
李維也算是賺了第一桶金,不過作為資方的顧啟珪是沒能拿到分紅的,因為最近李維又準備在吉城開新的店鋪,已經在看店鋪了。
因為安慶離金陵並不近,顧啟珪這邊兒要準備早早出發去金陵,並沒有太在意這些事情,對於經商,他並不擅長。
而現在,顧啟珪正在去吉城的路上,眼看就要到吉城了,至於為什麼顧啟珪現在要到吉城,主要是因為……
時間拉回到昨日,顧啟珪正在書房練字,縣試和府試的沉痛教訓告訴他還是要努力前行,奮發向前。
“主子,”顧擎走進來,腳步很急。
顧啟珪皺眉,“怎麼了?”好久不見顧擎這樣著急了。
“李少爺在吉城出了點事情,周少爺想請你跑一趟。”顧擎說道。
“怎麼回事兒?”顧啟珪站起身,“準備馬車。”這算是他來到江南的唯二的朋友,他有事,他理所應當過去走一趟。
所以顧啟珪就在這裡了。
進了吉城,顧啟珪就第一時間趕去了酒樓,只有周康在,“怎麼回事兒?”
“你過來了。”周康看到顧啟珪還是有些高興的,這次是惹到縣衙。周家說不上話,李家又本不希望李維經商,為此還吵過架。所以,想來想去就只有這個弟弟叫來了,他認識人多,可能就有辦法。
說起這事兒來,也是氣人。他們來吉城是來看鋪子的,已經在吉城看了一段時間了。李維相中了‘悅來客棧’旁邊的鋪子,一來這條街人多,二來靠近酒樓,沒準兒還能合作,算是極好的地段了。
說來也巧,正巧有一家布莊的掌櫃家中又出了些事兒,得帶著一家老小回家鄉去,就想把店鋪盤出去,因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