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3 / 4)

小說:後宮佳麗心悅我 作者:精靈王

好你不會進那個地方。不然哥哥也會覺得心疼的。”

被他心疼了,白婉儀很高興。

被人疼愛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她一邊心裡甜甜的,一邊想,以後一定不會進宮裡去,不然韋不宣哥哥會心疼的。

一定不能入宮。

再後來韋不宣給她取了名字,是打算認認真真地撫養她了。

“不叫白碗,女孩子叫得好聽點。我給你加個字……”韋不宣說著,提筆鋪紙,在地上寫了一個字。

儀。

“唔,就叫婉儀吧。”

儀態婉約,風姿綽然。

一字之別,卻彷彿人生都有了點睛之筆,蒙放光輝。

白婉儀去看那個字,帶著歎服。她看過父親和哥哥的字。

韋不宣的筆鋒筆法,帶著揮斥天下縱闔四海的恢弘力度,感覺好像撇捺間,裝滿了整個世界。

及至後來她入了宮,見了形形**的字,也知道韋不宣的字論美感是不夠的,譬如比之宋逸修的字,韋不宣是遠遠未及了。他的字稱不得好看,卻總有動人心魄令人激昂的力量。

可那時,她就覺得這是世上最壯麗的字。

韋不宣寫下她的名字,似乎也很滿意,習慣地轉著筆玩,他轉筆技法可謂出神入化,筆在他手中,如長了翅膀一般,輕盈轉身,那蘊著墨漬的狼毫,藏著調皮的星星點墨,飛到了他的臉上身上。

他雖然膚色底子白皙,但大概是愛騎馬,不是那種極白的,墨滴飛濺到臉上,白婉儀一怔,笑了起來,聲音如清脆的旋了調的曲子。韋不宣被她笑得疑惑,摸了下臉,似有懊惱,卻也跟著笑了出來。

他還喜歡喝朔方一種很勁道的酒,遂帶她去過酒肆。

朔方城外,是千年的黃沙,掩埋了朝代更迭。這裡匯聚了天南海北的人。有西涼國來通商的人,亦有中原遠去大食的商人。城中偶爾可以看到駱駝,駝鈴聲隨風飄零。

城裡有一處不起眼的酒肆,幡子隨風飄蕩。這裡實在是破敗極了,門口矗立在街邊,如同門牙缺了一顆,漏著風的黑洞洞,幾乎令往來的人不想踏足於此。

然而,她跟隨著韋不宣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應該說熱鬧得很,都是些江湖草莽漢子似的,赤臂露膀,髯長鬚粗,嗓門震天,吃起東西來大口豪邁得彷彿能吞下去一片天地。

韋不宣認識這個酒肆的老闆。其實他並非第一次來朔方郡,畢竟韋氏祖墳在此。

百餘年前,韋家發跡時,有高人定風水,說韋家的墳冢,得放在朔方城西北,背靠故國,面向北漠,“可見天下之瑰麗,可了生者之夙願”。韋家如此照做了,力排眾議,遷祖墳於朔方西北,但“可見天下之瑰麗,可了生者之夙願”,卻沒見到啊?

白婉儀說,可能還沒發生吧。也許,這瑰麗,是在你手裡完成的。

也可能是在我死後,讓我見證的。韋不宣笑意盈盈,簡單一句竟有這樣自信的氣魄——整個韋家百年遷墳,只為了讓他死後見證奇蹟。

酒肆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似乎曾經很是了得,受人敬仰,不知為何歸隱至此,開了這家酒肆。他和韋不宣高談闊論,議論世間種種。說著揭開了一罈酒。

“英雄淚”。那老闆得意地說,這酒只有英雄配喝得,喝了以後,先是覺得快哉落淚,有美人兮偎偎我懷,五陵風流把盞言歡。然後是覺得悲哉落淚,世間至悲,莫過於英雄末路壯志未酬,與天地問窮途無道,方知阮籍窮途之哭。

白婉儀聽不明白,唯有很認真地吃著花生米,見那酒肆老闆同韋不宣又說著什麼笑了起來。

你們女子是不能明白這種心情的!那老闆說,似乎很是高興遇到了知己,又陷入了年輕時仗劍走江湖的豪情中,半眯起眼睛,聲音是被歲月溫柔了的滄桑——不明白才是福氣哪。

韋不宣的笑依然明媚,白婉儀卻覺得還是不一樣。她也不纏著問,聽他們逐漸唱起了民謠。

他唱歌時,喜歡用筷子擊節,一定要打著拍。不然他要搶拍子,還容易走調。

“張家姑娘十七呀八,願你來生投到我的家,甭管是女兒還是我妻呀,你是我心中最美的花!”

白婉儀聽過這個邊境動人的傳說。她問,張將軍是英雄麼?韋不宣說,是啊。

酒肆老闆搶過來說,她是人人聞之肅然起敬的英雄!她被敵人活剮於陣前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聲痛也不呼。後來,後來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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