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朝垣】之力,也朝著海東青撲咬過去!
就這樣順理成章,把酈清悟忘到了一邊。
。
一隼一狗,夜色之下,影子如風,飛來打去。你來我往,你抓我咬,隼毛狗毛,落了一地。
你風姿飄逸行走武當,我身形矯健穩步少林,現實演繹了“雞”飛狗跳。
最終,海東青畢竟還被綁著,行動不便,謝令鳶跳起來,身姿在夜空中劃過閃亮弧線,狗嘴一張,把它一邊脖子叼住,往另一邊用力甩去。
酈清悟恰好走過來,一手接住大鳥。
他垂眸,琉璃清瞳中映出了狗的身影。謝令鳶把嘴裡的毛吐出來,他身量高,她得努力抬著頭望他,在月色下,看上去眼巴巴的……
酈清悟於是誇獎這狗:“捕獵能力還不錯。”
謝令鳶:“……”
她正考慮著該不該對酈清悟吐露身份,畢竟一天內,從和北燕戰神對抗的德妃,變成了和海東青對打的寵物狗……有點難堪。
然而,酈清悟卻俯了身,把她按在地上,想要看看她性別。謝令鳶“啊嗚”一聲,拼命掙扎起來。
星使好死不死地這時迎了出來,對著他手中的狗,恭敬道:“娘娘,您可算是性命無虞地回來了!”
“……”謝令鳶癱在地上,翻著狗眼,蒼茫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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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既已昏迷,麗正殿的值夜便鬆散了不少。畫裳心憂卻也無可奈何,照顧主子到後半夜,乏得不行才去睡下。
此刻麗正殿中,早已熄滅了燈,唯有月華流照,霜色遍地。
床上躺著德妃,已經被酈清悟以懸針定住了心神,暫時沒有性命之虞,只不過——
“您是心神受創,若要恢復,得需一百零八天,星氣圓融方可。如今沒有人知道您現在的真身,也可安心。”星使解釋道。
什麼真身,你的真身才是一條狗呢!
謝令鳶十分憂傷地把身體縮成了一個球。
聽到還要等三個多月,謝令鳶一顆心如墜冰潭深淵。尤其為了遮住被閹割的現實,她總下意識地夾著尾巴,看來還要夾三個月……
好在她能返人身,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酈清悟在地上鋪了布帛,把筆塞進她的狗嘴裡:“在那之前,我會守好你的身子。現在,寫下來,昏迷前你看到的是誰?”
謝令鳶兩爪撐地,嘴裡銜著筆,晃著頭無比艱難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