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臻一進來,見著齊氏鐵青著臉坐在軟榻上,面色微微一變。
不等齊氏開口,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太太恕罪,今日都是我的錯,害的表哥受了責罰。”
齊氏心中生氣,卻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只看了她一眼,開口道:“說吧,今個兒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得罪了肅王?”
她的兒子她是知道的,雖然胡鬧些,卻也沒那個膽子惹到肅王頭上。
齊臻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才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誰曾想,會衝撞了肅王殿下,都是臻兒連累了表哥。”
聽著她的話,齊氏臉色愈發的陰沉了,看了她好半天,才揮了揮手,叫她下去了。
“太太別生氣,都是這表姑娘不懂規矩,這才害了少爺。”
齊氏點了點頭,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心裡卻是堵著一塊兒,想到晟哥兒傷成那樣,都是這賤蹄子給害的,愈發的不痛快起來。
這齊臻不過是齊家旁支的姑娘,要不是皇后娘娘看重她,她定叫她知道什麼叫規矩。
“吩咐下去,告訴表姑娘明日叫她和我一起去宮裡給娘娘請安。”
秦嬤嬤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心裡卻是琢磨不透,像表姑娘這樣性子的,皇后娘娘怎麼偏偏看重她。
說的不好聽些,表姑娘刁蠻任性,這規矩連府裡的丫鬟都不如。論相貌,也著實有些一般。
秦嬤嬤心中想著,卻是沒有問出來,她伺候了太太多年,也知道對於這事兒,太太心裡也是不大明白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剛亮,齊氏就帶著齊臻坐上馬車,一路朝宮裡駛去。
等遞了牌子後,才由太監領著一路到了鳳鸞宮。
“臣婦給皇后娘娘請安。”
一進來,齊氏就跪在地上,請安道。
齊臻跟在她的身後,行禮請安。
“嫂嫂起來吧,私下裡見面,不必在意這些規矩。”俞氏坐在軟榻上,一身湖綠色的宮裝,雍容端莊。說完這話就示意了跟前的宮女一眼,叫人將齊氏扶了起來。
很快就有宮女上了茶,齊氏猶豫了一下,才將昨晚晟哥兒衝撞了肅王殿下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她的話音剛落,俞氏的臉色微微一變。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混賬東西,他是想連累俞家滿門抄斬!”
“娘娘息怒,都是臣婦沒好好教他,將他給寵壞了。”
齊氏見著皇后震怒,急忙站起身來跪了下去,眼中露出一抹慌亂來。
俞氏看著嫂嫂齊氏這樣,過來片刻,才出聲道:“起來吧,你身為當家太太,也該管教著晟哥兒些,他也該長進些了。”
這些年,京城裡人人都知道,俞府嫡出的大少爺是個紈絝子弟,書讀的不好,整日裡除了吃喝玩樂就沒有一件正經事。
聽說是因為早些年這位少爺身子不好,時有病痛,這些年好了些,府裡上上下下可不什麼事情都由著他。
日子長了,便叫他養成了一副任意妄為的性子,仗著宮裡頭有皇后在,不知有多囂張跋扈,失了分寸。
聽著皇后的話,宋氏心中鬆了一口氣,知道她到底還是在意這個侄兒的,忙應道:“臣婦謹遵娘娘教誨,回去後定好生管教他。娘娘不知道,昨晚老爺也生氣的很,叫人杖責了晟哥兒,大夫說得養好幾個月才能好。”
俞氏心中知道宋氏這話是專門給她說的,為的就是叫她保全了這個侄子。
俞氏看了她一眼,才將視線落到站在那裡的齊臻身上。
“這就是表姑娘吧,長這麼大了,過來叫本宮瞧瞧。”
齊臻福了福身子,才緩步走上前去。
俞氏示意了阮嬤嬤一眼,道:“你帶夫人到偏殿等著,本宮要和表姑娘私下裡說些話。”
齊氏知道皇后對這表姑娘看重,倒也不以為意,福了福身子,就和阮嬤嬤去了偏殿。
俞氏看了齊臻一眼,若有深意道:“這些年,你倒是不曾叫本宮失望。”
俞府上上下下哪個都不曾想到,齊臻是她安排在俞府的一顆棋子,其目的,就是將晟哥兒教成這樣紈絝的性子。
這些年,也多虧了她,還有那些藥,才叫晟哥兒性子大變。
聽到皇后的話,齊臻福了福身子,只說道:“娘娘吩咐,奴婢自當盡心而為,不敢有半分差池。”
說著,齊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