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時間上有些不同,可這體面可就差太多了。
聽說因著這道聖旨,太后都給氣病了,當著眾太醫的面責罵皇上不孝,為了個女人竟遷怒於她,處處和她作對。
聽著自家娘娘的話,連翹忍不住抿嘴一笑:“皇上下了聖旨,誰敢抗旨不遵,那穆蘅萱心裡再不甘心,也只能委屈進門了。”
誰叫她一家子算計,將事情弄到如今這個地步。她想嫁到別家當正經的主母,怕也沒人敢娶了。
“不過瞧著這幾日打聽到的事情,奴婢倒也高看了她幾分,這穆蘅萱可比之前那穆氏能忍多了。”
這人啊,越能對自己狠得下心來,就越有城府,也越有手段,不得不防著。
連翹想著,臉上不免有些擔憂:“奴婢只擔心日後住進宮裡,太后還對這三姑娘另眼相待。”
對於這個,徐昭倒不是很擔心,畢竟,她侍妾的身份在那裡,太后也沒必要專門做出一些事來叫人嚼舌根。
“她一個侍妾哪裡能隨意去慈安宮給太后請安。太后再看重她,也不會日日召見她一個侍妾,叫人背地裡議論。”
再說了,太后興許會抬舉她一兩回,可日子長了,太后還能時時刻刻都抬舉她?
更別說,太后也要顧忌著皇上,難不成還因著一個穆蘅萱,和自己親生的兒子撕破了臉面?
這孰輕孰重,太后自然能拎得清,如今震怒,不過是一時想不開堵著氣罷了。
正說著,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丫鬟的請安聲也隨即傳了進來。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徐昭才抬起頭來,就見著韓子煜從外頭走了進來。
“殿下。”
徐昭對著韓子煜笑了笑,就轉過頭去吩咐連翹端茶上來。
韓子煜湊上前來,順手將小包子抱在懷中逗了起來,很顯然比起韓子煜來,小包子還是更待見徐昭這個當孃親的。
所以,才被他抱起來,小包子就撇了撇嘴唇,哼哼唧唧,然後大哭出聲。
一陣響亮的哭聲傳出殿外,徐昭見著小包子這般不給面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孩子忘性大,誰叫某人這幾日事情多,經常在書房待著,不像前些日子每日都過來抱抱小包子,有時候甚至能陪琛哥兒一個上午。
徐昭笑著上前,順手將小包子接了過來,哄道:“別哭別哭,這是父王,父王壞,都不來看咱們琛哥兒了,咱們就忘了他吧。”
韓子煜在一旁聽著徐昭這話,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搖了搖頭坐在了軟榻上。
連翹端著茶盞從殿外進來,將茶放到桌上後又福了福身子,轉身退了下去。
徐昭這邊將小包子哄好,叫乳母進來抱了下去,才跟韓子煜說了鎮國公府和穆蘅萱的事情,說完後,又將話題移到了太后的身上。
“太后病了有幾日了,吃了些藥,聽說一直不見好。”
“等搬進東宮,再去請安便是。”
知道徐昭要說什麼,韓子煜直接就開口道。
聽著他這話,徐昭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覺著有幾分不對,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不過韓子煜這樣說,徐昭聽了只點了點頭,反正她正好不想去慈安宮。不然,太后肯定是要遷怒到她的身上。
因著公務繁忙,韓子煜只坐了一會兒,就去了書房。
書房
韓子煜正看著手中的摺子,沈長生從殿外進來,將一封密信從袖中拿了出來。
“殿下。”
這密信是宮中暗衛傳送,這些日子,殿下派了人細查當年俞氏加害貴妃娘娘的事情。
這一查才知道,那浣衣局的嬤嬤,竟是當年貴妃娘娘跟前的傅嬤嬤,可在貴妃病逝前,這傅嬤嬤便因犯了錯,被貴妃娘娘攆出宮去了。
當年的冊子上記載著人實實在在是出宮了,誰能想到,傅嬤嬤會容貌盡毀,在浣衣局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臨死前,還將深藏心底的秘密告訴了穆妃,說貴妃娘娘是被皇后俞氏害死的。
韓子煜看完手中的密信,眸子裡透著無限的寒意,順手就將信封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沈長生。
沈長生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接了過來,這一看,心中便咯噔一下。
果然,貴妃娘娘之死,還真跟慈安宮那位太后娘娘有關。
沈長生視線不自覺朝自家殿下看去,他也是一早就覺著這事情透著古怪。
一個俞氏,再加上一塊兒摻了返魂香的徽墨,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