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擠出城門,正埋頭往停有舟船的碼頭趕路,就被一名踩著魔法陣圖的施法者攔下。
打量了下管家身後那三個形貌稍有類似、年紀相差頗大的少年、孩童,戴維斯面上沒什麼表情,手中法杖一指,淡然道,“吾乃海得賽之人。留下科爾裡奇直系血脈,其他人可以離開。”
管家臉色蒼白,畏懼地觀察了下對方腳下時閃時現的魔法陣圖,嘴唇哆嗦了半天,終究是慢慢鬆開了小主人的手,笑得比哭還難看,“……尊敬的……施法者先生,我雖是伯爵的庶兄弟,但……只是他的一條狗……”
戴維斯看了他一眼,不在意地說道:“你可以走。”
貴族之間談親情,那實在可笑了點。即使是王族,繼位的王也只能有一個被承認的兄弟能以“親王”的頭銜享受王族待遇,何況是這些貴族。以那幾個貴族少爺不滿的態度,也不見得對這位“叔叔”存在尊敬。
“你做什麼?”
“你要背叛主人嗎!可惡的奴才!”
意識到管家不再擋在自己身前,幾位小主人叫了起來,頤指氣使的態度,不愧為一方領主的子嗣。
管家沒理會幾個小孩的叫罵,看了一眼護衛頭子;護衛頭子手上雖然握緊劍柄,但滿臉的掙扎之色,顯然也在糾結是否在幾位小主人面前展示忠心——眼前的施法者,明顯在三階以上!
自私是銘刻在人類骨子裡的本性,在不能確定得到讓人賣命的回報前,願意當個一味愚忠愣頭青的人實在不多。護衛頭子帶著人與管家一起退下,沒有了護衛、也就等於沒有了底氣的三名貴族子弟大驚失色,倉惶地看看走開本應該捨命保護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