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察覺到南宮御淺的目光,心中也是疑惑,南宮御淺獨獨看著北王妃,他口中所謂的交易,莫不是和北王妃有關?
蕭太子妃看在眼裡,心中更是來了興致。
南宮御淺沉吟片刻,朗聲道,“皇上可還記得,那一日中秋宴上,西涼使臣曾提問題,為難安九王妃,其中有一個問題,便是關於南境局勢。”
南宮御淺這一提,在場的許多人都記起了那一日,那一日,安九的表現,可是讓人記憶猶新啊。
而那個的關於南境局勢的問題……
眾人的腦中,關於那時的記憶浮現,那使臣的問題,是如何才能一統南境……
而安九的回答……
眾人思索著,南宮御淺的聲音再次響起,“當時我便想,使臣拿這樣一個就連西涼國君都沒有辦法的問題,來對付一個女子,實在是不光彩,可是沒想到,安九王妃的答案,卻更是讓人吃驚,使臣聽來吃驚,可在我看來,這安九王妃,當真是一個禍害!”
禍害嗎?安九斂眉,難怪,這南宮御淺之後對她的態度總是怪怪的,他是在害怕吧!
南宮御淺頓了頓,繼續道,“奉天子以令不臣,我聽說,宇文狗賊輾轉知道這個法子,可是喜不自勝,四處懸賞尋找南宮一族的後人,可是,南宮一族,早就在那些所謂的諸侯狗賊的殺戮之中,一個一個的死去,那個傳聞中,當年唯一倖存的南宮皇室的皇子,不知去向,宇文狗賊哪裡知道,那皇子,已經輾轉到了東楚國,就算是他在南境之內懸賞尋找,也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南宮御淺提起宇文二字,臉上一抹戾氣浮現。
“宇文那老東西在懸賞尋找你,這和我們的交易,又有什麼關係?”靖豐帝斂眉,不以為意的開口。
“皇上,南境的土地有南境的優點,如今雖是受了戰亂影響,可是,一旦戰亂平息,百姓們恢復耕種,很快就回富庶安泰,南境之內的諸侯,都在爭奪著那一片土地,皇上難道就沒有動過絲毫心思?”南宮御淺對上靖豐帝的眼,一字一句。
這話,好似在大殿之上,丟擲了一記驚雷。
南境的土地……許多朝都知道,南境的那塊土地,北秦,東楚,甚至是西涼,都各自打過主意,不過,南境本身的混亂,卻是讓許多事情實施起來,多了許多困阻。
而這南宮御淺的意思……
眾人齊齊看著那南宮御淺,靖豐帝眸子倏然一收,“你繼續說!”
南宮御淺嘴角的笑意濃了些,繼續道,“就如安九王妃所說,奉天子以令不臣,皇上若是有我這個南宮唯一的皇子,便有了一個再名正言順不過的理由,安九王妃,給皇上指了一條路,皇上可願抓住?!”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私定終身,不管她的死活!
奉天子以令不臣?
安九王妃給皇上指的路……
此刻的安九比其他人更快的明白了南宮御淺的言下之意,明白之後,更是詫異,這南宮御淺為了保命,甚至不惜將自己送到靖豐帝的手中,當做那個人質麼?
如果是有野心的,手中握著南宮御淺這個南境皇室最後的血脈,完全可以打著助南宮一族復立皇室的旗號,一舉攻入南境,名正而言順,甚至連那些在南境之內的諸侯,知道東楚國的意圖,也沒有什麼用。
只是,到了那時,究竟是東楚國利用南宮御淺將南境的土地收入囊中,還是南宮御淺利用東楚國,自己恢復了南宮皇室對南境的控制,這個就尚未可知了。
安九看著大殿之上站著的夏侯御淺,這個人,就是一條毒蛇,與他為謀,會不會最終被這條毒蛇給咬了,一切都說不定。
眼下的局面,就看靖豐帝作何取捨了。
大殿之內,沸騰之後,隨即而來的是靜默,空氣好似瞬間凝結了一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留意著靖豐帝的反應,似是在揣度著皇上的聖意。
靖豐帝臉色微沉,尤其是那銳利的眸子,似乎也在那一霎,猛地收緊。
目光所及之處,南宮御淺嘴角含笑,一派泰然,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方才南宮御淺所說的話,奉天子以令不臣……這條路,他可願抓住?
突然,靖豐帝的目光一轉,落在了安九的身上,低沉渾厚的聲音,驟然響起,“安九,你意下如何?”
這樣群臣聚集的場合,靖豐帝竟轉念問安九的意思,一時之間,眾人吃驚之餘,皆是看向坐在北策身旁的女子。
安九微愣,承受著眾人的視線,卻是沒有絲毫慌亂,她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