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轉的看著蕭文慧,似要將她看透一般,這二十三年,確實讓她改變了不少,“這二十三年,你在凌霄宮中,都在謀劃今日的一切嗎?”
“談不上謀劃,不過是不再為皇上料理家事,時間空出了許多,臣妾閒來無事,也要打發打發時間,不然,這二十三年,如何能堅持得過來呢?”蕭文慧淡淡的開口,語氣冰冷如霜。
冰冷的聲音,讓靖豐帝握緊了拳頭,銳利的目光凝視著蕭文慧,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可蕭文慧卻是對這樣的恨意,絲毫也不在意,好似知道,這個帝王,絕對不會輕易的傷她分毫,許多人都知道靖豐帝疑心重,可誰又知道,這個男人,卻也是個謹小慎微的主,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會賭,甚至也不敢賭!
“當年,朕真該殺了你!”靖豐帝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如果當年,他就狠心殺了她,倒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面,給了她那麼多的時間來謀劃,此刻,卻生生成了他的威脅。
蕭文慧呵呵一笑,端起面前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臣妾那個時候,也是害怕,你狠下心來,殺了臣妾和肚中的孩子,所以,明明知道冷宮的寂寞,臣妾為了保命,還是不得不親自跳進去,那個時候,皇上氣恨蕭家,殺不殺臣妾,也是在一念之間,可是,皇上該是知道,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皇上當年沒殺了臣妾,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臣妾今日,更要謝皇上當年的仁慈!”
蕭文慧說著,緩緩舉起茶杯,朝著靖豐帝微微舉起,那風情萬種的臉上,絲毫也沒有掩飾她的得意。
“你……”靖豐帝語結,竟是拿這個女人莫可奈何。
他堂堂皇帝,何時受過如此的憋屈?
可是,此刻他的心裡,卻是憋屈至極。
不,不行,這個女人到底在謀劃什麼?
靖豐帝眸子微眯,似在思索著什麼。
她想報仇嗎?還是,她要別的東西……靖豐帝斂眉,沉吟片刻,沉聲道,“你想要什麼?”
“怎麼?皇上是要拿東西來討好臣妾,還是想拿東西來堵住臣妾的嘴?”蕭文慧挑眉一笑,你臉上的笑容,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
靖豐帝刻意不去計較她的得意,“你在凌霄宮中二十多年,也算是委屈了,你想要皇后之位,朕會滿足你,可從此之後,你要管住你的嘴,這後宮之中,你可以任意妄為,但是在朕的面前,休要再如此放肆!”
這或許是最平衡的解決方法了。
“皇后之位?”蕭文慧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這皇后之位本該就是臣妾的,不過是晚了二十三年,臣妾該得到的,皇上自然該給臣妾,不過,這也之時見面禮罷了!”
見面禮?
皇后的位置,在她看來,竟只不過是個見面禮?
那她所要的,又是什麼?
靖豐帝饒是再極力壓制,心中的怒氣,也是壓不住了,“那你還想要什麼,想要朕的皇位不成?”
話落,靖豐帝的神色一怔,好似意識到什麼,眸中的顏色變了又變,看著蕭文慧那嘴角淺淺揚起的笑意,竟是吞了一下口水。
莫非……皇位……
“方才皇上說,臣妾想要皇后之位,你滿足臣妾,皇上可要快些下旨才好,畢竟臣妾已經住進了棲鳳宮,方才淑妃說的也不錯,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裡面,會讓人說盡閒話!”蕭文慧斂眉,緩緩起身,看著靖豐帝那驚恐的臉色,一眼便知道,他驚恐的緣由是什麼。
驚恐嗎?呵,當年,她在進凌霄宮之前,也是充滿了驚恐,害怕他奪了她的命,現在,讓他害怕害怕,這滋味兒,當真也是不錯的!
嘴角笑意更濃,蕭文慧朝著靖豐帝福了福身,“皇上貴人事忙,臣妾就不多叨擾了。”
說罷,深深的看了靖豐帝一眼,便轉身朝著殿外走去,靖豐帝回過神來之際,卻已見得蕭文慧已經走到了門口,看著那背影,靖豐帝竟是有些恍惚。
想到方才的一切,以及自己的發現,靖豐帝更是警惕了起來。
皇位?不,她蕭文慧不過是一個女人!
就算是有子嗣,卻也只是一個崇寧公主?再說了,今日,崇寧公主流放,她卻是絲毫情都沒有求。
不可能,定是他想錯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她就算是恨自己,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心念著皇位。
可是……不知為何,靖豐帝的心中,莫名的不安。
“皇上,那蕭太子妃……”淑妃匆匆進來,瞧見靖豐帝閃神,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