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幽光,心中卻是瞭然,這個女人,她是在向自己挑釁麼?
這些時日,那晚發生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那日在徽音殿溫泉內的事情,也是時時在他的心中糾纏,可他掙扎逃避了這麼久,始終還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呵呵,既然安九郡主都這樣說了,那咱們就想個法子,看看誰更有福氣一些。”夏侯音嘴角的弧度更是大了些,似想到什麼,眼睛一亮,“不如……”
“不用費心了!”
夏侯音還沒有說完,北策的聲音就赫然響起,擲地有聲,話落,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徑自走向安九,在安九的座前停下,夏侯音看在眼裡,好看的眉峰微微皺了起來,可北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安九的身上……
他幹什麼?
幾乎每一個人的心裡,都生出了這個疑問,可這個北世子,似乎誰也猜不透。
只見他朝安九伸出手,那清亮的聲音,似無奈,又似寵溺,“如此,你可滿意了?”
這個女人以身犯險,比他現身,他出來了,方才,又那般挑釁,想要刺激自己,現在,也已經如她所願,這女人……他沒有想到,他竟是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中!
這話中的意思,怕只有安九能明白,安九好看的眉峰一挑,優雅的起身,倒也好不扭捏,將手放在北策的大掌之內,眼底似笑非笑,“只要世子願意,世子可以讓我更滿意!”
這個男人,都已經是她的丈夫,這些時日,卻是躲得連人影也不見,若非自己這般設計,恐怕,他還不會出來吧!
可既然出來了,那麼,有些東西,也該要去想通了,精明如他,自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北策挑眉,眼底的寵溺更濃,二人視線交匯,眼波流轉,這好似屬於二人之間的秘密暗語,卻是看得許多人都不是滋味兒。
百里騫銳利的目光落在那交握著的手上,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喝盡,似乎還嫌不夠,不著痕跡的奪過侍者手中的酒杯,一杯杯的倒著,那眼底的嫉妒,竟是沒有絲毫掩飾。
“太子殿下……”北柔輕聲開口,拉了拉百里騫的衣袖,想要阻止,可是,百里騫手一揚,那力道便將她給推開,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無奈的看著百里騫,指甲深深的掐如皮肉,似乎這能借著身體的痛,才能掩飾心中的疼痛。
夏侯御淺看著兩人,眉心也是微皺,目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夏侯音,只見她的嘴角雖微微的楊著,可那眼神中,他卻是看出了些微嫉妒。
心中一怔,難怪她今天如此費盡心思的撮合自己和安九,原來是為了他麼?
北王府的世子北策?!
眼底一抹異色一閃而過,而此刻,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北策拉著安九的手,二人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上。
“北策,你這是幹什麼?”靖豐帝看了一眼北策和安九,那老練的眸中,似有什麼東西凝聚。
北策抬眼,朝著靖豐帝行了個禮,絲毫也不再避諱,朗聲道,“皇上,今日北策進宮,就是為了和安九的婚事,臣想向皇上稟報一聲,臣已擬定了日子,準備迎娶安九過府。”
那晚雖然他和安九已經天地為證,結為夫妻,可這個大婚,他欠安九的,如何也不能馬虎了!
既然這麼多人惦記著他的妻子,那麼,他就早些娶她過門,好打消了那些人的念頭,至於自己身上的毒……北策握著安九的手緊了緊,目光柔柔的落在安九的身上,瞧見她臉上的笑容,心中對自己,更禁不住多了幾分自嘲。
世人都說他北策精明睿智,有擎天架海之才,可是,竟是在這件事上,自己矇蔽了自己這麼久,鑽在牛角尖裡,無法自拔。
若是她嫌棄自己,那一晚,又怎麼會和自己私定終生?
想到此,北策的嘴角禁不住揚起一抹苦笑,既然安九不在意,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話落,所有人都是一怔,北策……打算迎娶安九過府?
靜得可以聽見人呼吸聲的大殿之上,砰地一聲,清脆而詭異,再看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百里騫的桌前,竟是灑了一桌的酒,那冷峻的臉上,更是陰沉無比。
“不,不行!”百里騫首先開口,明顯有些醉意,似乎藉著酒意,他也沒了什麼顧忌,赫然起身,厲聲喝道,“不行,你不能迎娶安九過門?”
玉皇后原本正幸災樂禍夏侯音的算計失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怒聲呵斥道,“太子,你說什麼醉話,你給我好好坐著!”
不能迎娶安九?這北策和安九是訂了親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