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也是吃驚,方才皇上言語中,北王爺今日是不會早朝,可他卻來了,看這情形,實在是有些怪異啊。
“參見北王爺,恭喜北王爺喜得貴子!”
眾位大臣,齊齊朝著北策行禮,卻依舊是喚著北王爺。
終究在這些朝臣的眼裡,北策的地位,是無法動搖的。
這一切,靖豐帝看在眼裡,臉色更沉了些,可不得不強撐起一抹笑容,“策兒,今日不是在王府陪著安九嗎?安九和兩個孩子如何了?”
北策走到大殿中央,朝著靖豐帝一拜,“謝皇上關心,承蒙皇后娘娘體恤,母子安好。”
關於昨晚之事,北策對蕭文慧,依舊有怨懟。
北策想到安九母子,並不想多面對坐在高位上的這兩人,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竟是夾雜了幾分邪惡,“太醫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身子如何了?”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在場的大臣都是一怔,皇上的身子還沒好嗎?甚至連皇后娘娘也……
靖豐帝和蕭文慧也是變了臉色,靖豐帝忙道,“朕的身子,早已無礙。”
“是嗎?方才太醫派人到北王府彙報,可不是這麼說的,臣也是心中念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身子,才會匆忙進宮,就是想看看皇上的傷情,以及皇后娘娘的病情。”北策不疾不徐。
北策言之鑿鑿,大臣們也是信了,不過,卻也有關心的,“北王爺,皇上的身子,不是大好了嗎?”
“皇上的身子是大好了,可眾位不知,昨晚承輝殿中,出現了刺客,那刺客不僅放火燒了承輝殿,甚至還刺傷了皇上。”北策說話之時,對上靖豐帝的眼,眸中難掩諷刺。
他靖豐帝百般算計,昨日不惜以身犯險,可惜,最終還是將自己給算計了進去。
靖豐帝臉色越發陰沉,胸中怒火中燒,北策他想借著自己受傷的由頭,再次架空他的權利嗎?
靖豐帝蹙眉,看了蕭文慧一眼,意在求助,蕭文慧也是明白,權利在靖豐帝的手中,遠要比在北策的手中,更能讓她得利。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蕭文慧道,“策兒,你關心你父皇是好事,可你父皇的傷,並不嚴重……”
“皇后娘娘,你的病,該是又犯了吧?”北策朗聲打斷蕭文慧的話。
蕭文慧臉色一沉,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放肆,本宮什麼病?本宮的身子,比誰都好!”
這北策,難道還想用對付靖豐帝的手段,對付她嗎?
哼,她可不會讓他如意。
“是嗎?可我倒是聽說,皇后娘娘得了失心瘋,時常精神混亂,口出瘋言瘋語。”北策斂眉,眸中冰冷。
“混賬,誰說的!”蕭文慧赫然起身,渾身散發的怒氣,伴隨著威儀,更是讓人心中生畏。
可北策卻是不怕,“整個皇宮都傳遍了,皇后娘娘難道不知曉嗎?”
蕭文慧身子一晃,大殿上的眾人,感受到這二人的針鋒相對,心中也是瞭然,若按照皇上方才所說,北王爺和皇后娘娘是母子,可這關係只怕……還有待商榷吧。
北策挑眉一笑,“皇后娘娘有沒有病,皇上的傷勢究竟如何,最清楚的,該是太醫了,宣太醫一問,不就能說明一切了?”
北策話落,隨即朗聲吩咐道,“太醫令!”
得了北策的令,早早就在大殿之外候著的太醫,立即進了大殿,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那太醫目不斜視,跪在大殿之上。
靖豐帝和蕭皇后看了那太醫一眼,臉色更是難看,靖豐帝的手,更是握緊了拳頭。
“你是太醫院的掌事者,皇上的傷情,以及皇后娘娘的病情,你最該知道,當著眾位大臣的面兒,你將帝后二人的身體狀況,一一道來吧。”北策冷聲吩咐。
“是。”太醫領命,“皇上昨日遇刺,傷了兩腿,是張太醫診治,皇上失血過多,今日本不該來早朝,恐要加重傷情,可皇上執意如此,微臣……”
“你……”靖豐帝氣得發抖,這太醫的話,九分真,一分假,卻足以毀了他今日謀劃的一切,靖豐帝緊咬著牙,厲聲喝道,“朕身體無礙!”
“皇上,你腿上的傷,確實是需要靜養,勞累不得,稍不注意,恐要對龍體更傷。”太醫滿臉真誠的勸告。
“閉嘴……朕身體無礙。”靖豐帝依舊堅持,他的雙腿本就傷得不輕,如此氣憤,火氣攻心,臉色更是倏然慘白,在眾大臣看來,更是信了太醫的話。
“皇上心有國事,可龍體為重,還請皇上安心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