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夷正捂著眼睛,忽然之間察覺他的僵硬,便拿開了枕頭。
鮮紅的血正從他的鼻子裡往下流,他整個人只是呆呆愣愣地跪坐在她邊上。
顧辛夷撲哧一下笑出來。
這樣搞笑的場景讓她忘記了身上的睡衣已經半褪,本來也就是輕薄的料子,穿著和沒穿感覺差不了多少。
她笑得花枝亂顫,黑色的長髮鋪在純白色的床單上,眉梢的紅痣為她平添了三分嫵媚,秦湛忽然就能理解,為何書生會甘願被狐狸精勾引,甘願受狐狸精糾纏,耗盡陽氣而死了。
如果顧辛夷是一隻狐狸精,他大概也會這麼做吧。
讓她吸收了他的精氣,再不去招惹旁人。
顧辛夷從床頭拿了紙巾遞給他,秦湛擦了好一會都沒有止住。她忍不住調侃:“老處男就是容易激動。”
秦湛把一堆沾了血的紙巾扔在了地上,同他的睡衣一起,他眸色暗了暗,一面覺得自己不爭氣,一面覺得她太勾人:“老處男還不都是為了你。”他埋怨。
顧辛夷樂得又是哈哈大笑。
這一次,她沒有笑太久,因為止住血的秦湛又把她壓倒在床上,並把她身上的薄紗睡裙徹底去除了。
秦湛甚至將紗裙揉成一團,輕輕嗅了嗅氣味。
很具有的傾略性和暗示性的動作,顧辛夷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腿瞬間就軟了。
“還熱不熱?”秦湛問她。
“不熱了。”顧辛夷認慫。
“那冷嗎?”他又問。
“不冷。”顧辛夷違心地說。確實是冷的,五月初京城氣溫還未到鼎盛,別墅區更是清幽。
秦湛笑了笑,道:“那我就把它也脫下來了啊。”他手下勾著的是她的內褲。
顧辛夷:“……”
他身上只有一條內褲了,她也是,但她的更小,也更薄一點。
顧辛夷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秦湛也沒有真的要她回答,慢條斯理地幫她脫下了。
這是秦湛第一次將她整個從衣服裡剝開,布料裡的肌膚透亮,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他心中有抑制不住的衝動,這樣的衝動致使他的雙手都酥麻了。
是極度亢奮的表現。
室內的燈光照亮床前的小天地,顧辛夷無處躲藏,只能承受著秦湛的目光。
“叫獸……”顧辛夷顫顫地叫他。
“怎麼了?”
“可以關燈嗎?我想關燈。”顧辛夷怯怯弱弱。
秦湛是不想關燈的,因為他還沒有看夠,或者說,他永遠都看不夠,但他還是照著顧辛夷的話做了,把燈滅掉,室內重新暗下來。
顧辛夷適應著漆黑的環境,秦湛卻已經等不及地覆在了她身上。
“我重嗎?”他問。
“有點。”顧辛夷緊張到有點大舌頭。
“我待會不會太重的。”秦湛親了親他的額頭,之後順著她的臉龐,親吻她的唇瓣。
顧辛夷不止一次地領略到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甚至連一個“重”字,都有無盡的含義,她閉上眼,半晌之後,又主動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秦湛像是受到了鼓舞,單手撐起了她的腰肢,吻得愈發用力。
他是個很有耐心的獵人,光是親吻,就用了許久,顧辛夷覺得肺部的氧氣快要被掏空。
秦湛的親吻開始滑向她的胸脯。
到了這時候,她已經退無可退,可她依舊有些害怕。
她腿間的肌膚被他的內褲摩擦了一下。
她想,到時候一定會很疼。
秦湛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她忍不住嚶嚀。他的呼吸愈發沉重,汗珠低下來,溫度高的嚇人。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拉著她的手伸到他的腰間,“跟上次一樣的,把它脫下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加上了一個定語,提醒她蓉城的舊事。
顧辛夷微微用勁,秦湛就順勢脫下了內褲。
“沒有套套。”顧辛夷提醒他,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有的。”秦湛語氣鏗鏘,堅定不已,“我把它們從酒店裡拿來了。”酒店,他們去過的只有蓉城的酒店,那天的夜色裡她碰到了床頭櫃的避孕套。
秦湛在床上摸了摸,不知道從哪裡將一個袋子拿出,放在她手心。
這是他早有的預謀。顧辛夷心想。
酒店的房間會配備有必需品,他將它帶走,放在身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