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沒有理會徑直走入氈子中,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怒意十足,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水,手心中全是細密的汗水。
蕭姑姑早已在氈子中等候,看著她進來忙迎了上去。
對著她施禮,“娘娘,太子他……”
蕭姑姑想問的是,皇后是怎麼處置太子的?
畢竟蕭姑姑很懂她的心思,會不會就乘此機會……
述律平卻一甩拂袖,邊走邊道,“真是氣死本宮,本宮本想好好教訓他一頓,沒有想到,倍兒竟敢大膽求本宮許那漢家女的名分,真是荒唐……”
蕭姑姑看她在氣頭上,也不好再多說寫什麼,只得點頭,“娘娘說的既是……
訴律平一臉怒氣,坐於高堂之上,“二皇子還未回來?”
“回稟娘娘,還未……”
蕭姑姑從桌子上面倒了一碗奶茶恭敬的遞給她,“娘娘喝碗奶茶吧……”
述律平提起二皇子的時候,心底的怒氣漸漸平息,她所生的四個子女,倍兒和質古讓自己操碎了心,她最滿意的還是德光,德光英勇善戰,聰慧識大體,最懂得她的心思……
微微擺手,看著蕭姑姑道,“你是本宮孃家帶來的,這麼多年,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可是……”
“娘娘,太子少不更事,還未領會您的良苦用心……”
蕭姑姑在一旁細心勸導,在她眼中,這皇后行事雷風迅行,卻是還是希望得到人的理解,可是……
訴律平抬手撐住額頭,一臉愁容,皇上上個月出巡半月有餘,如今還未歸來,把這契丹大小事務丟給自己,不管多累多苦,她都會替她的丈夫撐起這後宮,撐起這契丹大小事務,靜待他的歸來。
皇上不滿自己,藉故出巡散心,她沒有多說什麼,卻是心底泛起陣陣苦澀,出於私心,她是把契丹的實權漸漸緊握在手中,可是,她同樣需要丈夫的理解和疼愛……
她也想兒孫合樂,承歡膝下,可是,她註定享受不了這尋常百姓的歡樂,她是契丹國母,掌握人生死的皇后,而後才是妻子,孩子的母親。
“娘娘,您不必煩憂,奴婢猜想,太子只是一時間色迷了心竅罷了,從小看慣了契丹姑娘,這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漢家女子又對自己的心意,所以,也是圖個新鮮罷了……”
蕭姑姑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述律平卻搖頭,“不,本宮看的出來,這次,他是玩真的……”
蕭姑姑大驚,“那要不要奴婢……”
她說著,抬手做了個殺的動作……
述律平沒有答話,只是緩緩站了起身,來到那牆面上掛著的一副白馬青牛圖面前,一雙幽藍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算計之色,“罷了,隨他……”
蕭姑姑點頭,她已然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皇后這是已經放棄太子了。
在她心中,其實早已有了太子的人選,如今,她只不過再等機會罷了,再等太子自甘墮落。
蕭姑姑一雙老眼中閃現過一抹恍然,皇后果然是皇后,心思之縝密,算計的滴水不落。
“本宮累了,下去……”
蕭姑姑恭敬的施禮後,便退了出去。
述律平抬眼看著那一副執青牛坐白馬車的圖片,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平靜淡漠。
腦海中卻是想著剛才的場景,她的兒子,果然是懦弱無能痴纏兒女情長,這樣的男人,怎配做大契丹的國主?
一雙幽藍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狠逆。
“倍兒,為何要逼母后?”
晉王府偏僻處,戒備森嚴的牢房中,那牢房門外的兩名侍衛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殺死倒在地上,那個身著侍衛衣服的人一臉淡漠的站在那被綁女子的面前。
那被囚禁的女子親眼看著那兩名侍衛在自己眼皮下被殺死,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是主子沒錯……
她的招數她最熟悉,那根殺人於無形的金盤絲,是她獨特的武器。
當今世上有三件神兵利器,骨笛,伏魔琴,還有一件便是那人手中看似平常的盤絲線。
它雖細,卻是比刀刃還要鋒利百倍,削骨去肉,從不在話下。
“主子,您來救我了嗎?”
那女子似乎煥發了生機,可是,待她細想了下,卻是怎麼都不對,戒備森嚴的死牢,她怎能如此輕鬆便進來,這也許是那無果的計謀,便拼勁全力嘶啞道,“主子您快走,小心中了無果的圈套……”
那被她叫做主子的人卻不慌不忙的站在那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