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忙雙膝跪地低垂著腦袋,“屬下該死……”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本宮不會愛任何女人……”
轟……
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讓屋外的女子只覺得如晴天霹靂一般,他的話字字誅心,她似乎能聽到心底有什麼東西砰然間碎掉,他的好,他的柔,他的寵溺,他的笑……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他說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呵,這就是他為何從不說愛她喜歡她的話,她以為是他不善於表達,原來不是他不善於表達而是他根本就不愛她,不喜歡她何來動人的情話?
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下巴流淌流入地板上碎掉卻璀璨如鑽石,她緊握雙手尖銳的指甲刺進嬌嫩的手心刺破了皮溢位一些鮮紅的血珠,她卻沒有任何感覺痛。
什麼都是假的,他的情是假的,他對自己好也是假的,就連她最信任的丹砂都是他派到她身旁的,一切只為了磨練自己……
那個叫魔笛的女子用丹砂的身份在她身旁騙取了她的信任又死在她的面前讓她內疚自責一輩子,他們設下這麼大的局難道就為了讓她心中充滿仇恨嗎?
無力的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掙扎良久終於鼓起勇氣神色平靜的緩緩推開房門 ,就在她推門的那一霎那,屋子裡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倆人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會進來,魔笛看著她無悲無喜的樣子懺愧的低垂下了頭站在一旁。
“骷髏,你怎麼會來?”
朱邪看著眼前的女子心猛然一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
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他惱怒拂袖,“本宮沒有告訴你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嗎?”
鳳骨卻無視他的話語步子沉重的走到那魔笛的面前,聲音極度顫抖,“抬起頭,看著我……”
儘管在心底告誡自己不準哭不能如此的無用,可是她的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的一滴滴滴落下來,她寧願相信這是做的一場噩夢,一場立馬就醒來的噩夢也不要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她的世界再無半點亮光黑暗一片了……
魔笛袖口下拳頭緊握,一雙烏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古怪神色。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鳳骨,她還和從前一樣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那雙幽藍如寶石的眼眸卻是冰冷一片,再無以前的清冽純真。
“我該叫你丹砂還是他嘴裡的魔笛?”
魔笛求救的看著一眼朱邪,朱邪撇了她一眼,“你先下去……”
魔笛想盡快離開書房,鳳骨卻大喝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不許走……”
魔笛停下步子艱難轉身,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哈哈……”
鳳骨嘲弄一笑繼而道,“你用丹砂的身份在我身旁對我噓寒問暖,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了希望,是你,是你讓我有了安全感,只要有你在我便會心安,那夜你無故失蹤我找了你一夜,你知道為了找你我去低三下四求李姑姑派人找你,當我看見你的屍體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難過絕望嗎?你如我生命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我的世界,可是你卻如曇花一線般的消失了……”
“姑娘,對不起……”
魔笛竟然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她從不知道她的假情假意她竟然都當真了,她竟然為自己做了這麼多,魔笛的心糾結成一團,這種感覺讓她難受心酸。
她從小沒有朋友,整日都在訓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的那雙手沾染了太多的鮮血,殺戮讓她漸漸沒了良知,她都以為自己是個魔鬼,一個魔鬼,怎配有真心朋友呢?
“姑娘,哈哈,好一個姑娘……”
鳳骨步子虛浮後退幾步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竟然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有多蠢嗎?在湖邊我見到了你的身影,我以為是你魂不散要我替你報仇,我去了死牢殺死了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李惠英,多少個日夜,我都會被噩夢驚醒,夢裡你總是滿臉是血的要我替你報仇……”
“別說了鳳骨,別說了……”
魔笛低垂著頭難受的別過臉去,她從未想過自己和她短短几個月的相處她竟然會對自己的友誼如此之深。
鳳骨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她抬手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你們騙的我好苦,我真傻,你明明還活著我卻要時刻想著替你報仇,你說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傻瓜?”
魔笛看著如此失常的女子依舊低垂著頭眉宇緊蹙一言不發。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