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諾起身,“屬下這就準備出發……”
夜色悽悽,被大雪覆蓋的幷州城在白雪的映照下亮堂堂一片。
朱邪來到扶桑閣屋外空地中的時候,閣中燈火通亮,他停住步子站在那裡看著屋子裡的燈火,算算日子,他已經三個月沒有來看扶桑了。
閣中的房門開啟,一個身著粉色衣服的女子徑直跑了出來,她如一個紛飛的蝴蝶一般飛快歡樂的跑到男子身邊一把抱住他,“殿下,你終於來看扶桑了……”
朱邪的身子僵直他抬手輕輕推開抱住自己的女子,瞧著扶桑一張清瘦的小臉緊蹙眉頭,“怎麼還是這麼瘦弱?”
扶桑一雙眼睛泛著晶光,她一把拉住他的手,“殿下,外面冷,我們進屋……”
屋子中裝飾極其獨特,幾乎所有的傢俱都是楠木所製作,屋子中充斥著一股奇妙的香味,似藥非藥,這樣的香味讓朱邪不覺鼻尖有些癢。
倆人對桌而坐,扶桑還和從前一般的瘦弱,那張小臉依舊面無血色,朱邪看著眼前的女子眉宇輕蹙,“聽下人說你不按時吃藥?”
扶桑一臉的委屈,“殿下,您出去了這麼久,扶桑擔心死了,殿下,你會難過嗎?您的美人簡詩……”
扶桑試探的想告訴他府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他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隱晦,端起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誰告訴你的?”
丫鬟站在一旁忙跪地,“殿下息怒,是奴婢……”
扶桑看他似乎不高興忙站了起身,“你不要怪她,呆在這個牢籠裡的我整日除了調香便無所事事,所以,這才讓她出去採集東西的時候打探一下府中的情況說給我聽,解解無聊罷了……”
朱邪淡然一笑,狹長的鳳眸掃視了屋子一眼,“本宮知道你委屈,本宮何嘗不想放你出去,只是你的身體……”
朱邪看著眼前的女子,如若不是風測想出這個辦法抑制她體內的毒,她早已經……
扶桑搖頭,“扶桑不委屈,只要殿下還來看我就不委屈……”
“傻丫頭,都是本宮害了你……”
朱邪緩緩起身擁她在懷中,丫鬟識趣的看著倆人隨後悄然離去。
“殿下,扶桑求您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扶桑緊緊的抱住朱邪,朱邪卻神色一變想掙脫她的擁抱,可是,那扶桑卻是抱的那般的緊。
本想用力推開她卻又怕傷害她,只得輕哄,“只要你好好吃藥把身子養好,本宮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扶桑點頭一張消瘦的小臉柔情的看著他,“殿下,扶桑聽說您有了王妃,怎麼沒有帶她一起來?”
朱邪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隱晦輕輕扶她坐下,“她不在府中。”
扶桑的心底卻是一沉,果然是這樣,他真的娶個那個女子?
臉上強裝笑意抬手喝下一杯烈酒,“扶桑,你不能喝酒……”
“咳咳,”烈酒的味道席捲口腔,扶桑的小臉難受的憋漲臉色通紅,“無妨……”
她身子如抽離了氣力一般的癱軟在椅子上,蒼白的手指緊握,扭頭看他,“是那個姑娘嗎?”
朱邪看著那張委屈十足的小臉難受的別過臉去,微微點頭,“下次帶她來看你……”
扶桑咬牙切齒,眼中劃過一滴淚水她抬手擦拭掉,“好啊,我也想見見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傾城國色才能讓殿下念念不忘。”
朱邪走到她身旁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柔聲道,“還記得三年前本宮和你講過神女的故事嗎?”
“三年前?”
扶桑的眼眸漸漸放大,那夜星子璀璨,三年前的一次醉酒,他告訴自己他似乎對一個被人們奉為神女的小姑娘感興趣,為了接近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還傷了他,他手中的墨黑疤痕便是最好的證明,她以為他只是醉酒說的酒話,卻不曾想……
扶桑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恍然。
朱邪點頭,“是她,本宮的王妃便是她……”
轟……
扶桑的世界崩塌一片,心底有什麼正在快速瓦解奔潰著,她卻依舊面露笑意,抬手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他,“扶桑祝殿下和王妃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朱邪接過那杯酒仰頭而盡,扶桑能放下對自己的痴迷真是太好,“你好好吃藥,下次我便帶她來看你……”
扶桑聽話的點頭,那雙晶亮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好,我會好好吃藥的……”
三更時日,朱邪把扶桑抱上床榻替她蓋好被子,他站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