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著那三人擠眉弄眼,那三人會意,繼續磕頭,“下官知錯了,求王爺給下官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啊……”
那李大人年約四十來歲雙鬢染白髮,臉上總是帶著一抹豁達的笑意,他看著眼前的朱邪,“王爺,您看……”
朱邪緩緩轉身直視那三個跪著的官員,咬緊牙關,“這次你們的腦袋就先寄存在你們的頭上,如若還有下次,本王決不手軟……”
那三人連忙磕頭,“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朱邪緩緩轉身,“那王妃所帶的百靈草是難得的防治瘟疫的聖藥,務必要讓全城百姓都喝到那井水,如今瘟疫已除,晉江城的生產秩序必須立馬展開,你們應當知道該如何做?”
那三人連忙磕頭,“下官這就去辦……”
語罷紛紛起身快速的離開。
“王爺真是胸襟之寬廣,殺妻之恨都能忍下……”
“哼,”朱邪冷哼一聲邪魅一笑,“他們三個的腦袋暫時先寄在脖子上,如今瘟疫已除,本王不想看到群龍無首的場面,李大人,你應當明白本王的意思……”
那李大人忙跪下,“下官明白王爺的意思……”
朱邪看著眼前的李大人,話中似乎有些許挽留之意,“你真的要辭官了嗎?”
那李大人道,“下官無心在做官,想求王爺成全。”
朱邪抬手撫摸自己的眉心,緊蹙眉頭,這李典是個難得的好官,只是他無心官場一心想卸甲歸田,他也不好再推掉他,他為晉江城當了二十年的城司,也算是勞苦功高了。
“待本王回幷州會派人送一件東西給你留作紀念,還請不要推辭……”
那李典微微抱拳,“王爺客氣。”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王爺,王妃被百姓火燒這事下官猜想沒有這麼簡單……”
朱邪勾唇一笑,“本王自然知道,這些就不用你操心,既然如今晉江城的事情告一段落,本王會擇日回幷州……”
“下官祝王爺心想事成……”
“哈哈,”朱邪竟然爽朗一笑,“知本宮者,非李典是也……”
那李典對著朱邪有是微微一拜,他看著眼前的朱邪不由的想起了他的父親老晉王,老晉王此生抱憾而終,看來,他的心願會在他的兒子身上實現。
匆匆告別了李典,從李府中出來的他便一路視察了晉江城的情況,讓他寬慰的是瘟疫已經解除,百姓們告訴他是王妃命人撒了石灰和硫磺粉末在城中,這百姓們才得以不用受一些蛇蟲鼠蟻的侵害。
朱邪回到客棧的時候那鳳骨還未醒來,他站在床榻前面凝視著睡的很熟的女子,臉上浮現一抹寵溺的笑意,“骷髏,你果然沒有讓本宮失望……”
他緩緩坐下,輕輕掀開被子抬起那白皙的手腕,手腕上面那鮮紅的血跡早已乾涸,一道黝紅的傷疤出現在白皙如玉的手臂上,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心疼,寬大的袖口下拳頭握緊,良久他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
他從一旁拿出了一支漆黑的毛筆把那白皙如玉的手腕輕輕握住,他親自在那刀疤上染上了墨色的墨汁,墨汁混合著血液漸漸凝固在一起,一道深邃墨黑的傷疤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最後一筆下去他才放下手中的墨筆,滿意的看著那道和自己手臂上一模一樣的刀疤,殘忍一笑,“這下本宮終於報仇了……”
是了,他介意那三年前的那一刀,那一刀他記恨她至今,只是如今,這刀疤似乎已經變了意義,那不再是刻骨的恨意,似乎是一種刻骨的記憶,一抹永不消逝的記憶。
以後無論倆人是否在一起,這兩道刀疤都把她們緊緊的牽連在一起,永生隔不斷?
輕輕的把衣袖放下把手臂放入被子中,他想抬手去撫摸那張驚如天人一般的清妍,他知道她是太累了,以至於昏迷不醒,他已經替他把了脈,索性的是無事,她只是被煙燻暈罷了,身體沒有大礙,而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否因為她不想醒來……
“骷髏,如若以後你知曉當年鳳棺一事,你會記恨本宮嗎?”
飽滿的指尖在白皙如瓷的臉上游走,最後來到那殷紅的唇,此時他覺得小腹處升起一股難耐的熱氣,喉嚨發乾,他難受的吞了吞唾沫頭漸漸的靠了上去,狹長的鳳眸中竟帶著一抹痴迷,或者是一股難抑自持的慾望。
她呼吸出濃濃的香氣讓他意亂情迷,他想嚐嚐那倔強的小嘴是什麼味道,眼看就兩片唇瓣就要觸碰的那一刻,屋外卻突然響起了恭敬的敲門聲。
“王爺,子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