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的,現在伯府爵位沒了,宅子自然也該收回。
這個理由倒也算合情合理,可是,若只是收宅子還好,然而——根本不止是收宅子!
聖旨一宣,那些跟著宣旨官員來計程車兵們就跟虎入羊群似的,片刻時間就把伯府的人都給趕出去了,根本沒有給伯府眾人收拾東西的時間,除了身上的首飾佩飾外,頂多有人倉促之下順手拿了些貼身好帶的東西,那些平常鎖在箱子裡的房屋田產地契、金銀珠寶玉翠,等等真正貴重值錢的東西卻是完全沒來得及收拾。
威遠伯府雖沒落,但搜刮搜刮還是有不少錢的,哪怕沒了這座宅子,用那些錢也完全可以繼續過著吃穿不愁奴僕環繞的生活,可如今……伯府眾人彼此看看各人身上頭上的首飾玉佩——這幾乎就是他們以後生活的依仗了!
可這些東西就算典當又能當多少銀子?
了不起當個幾千兩,對普通百姓來說這是筆鉅款,可是對過慣了奢侈日子的貴人們來說,這就是全府一兩個月的花銷!
除非他們以後不用奴僕,一切從簡,像普通百姓一樣生活,不然這幾千兩銀子是怎麼也不夠用的。
所以,早早想明白這點的沈問知哪怕覺得屈辱萬分,也只得打掉牙齒肚裡咽,卑躬屈膝地討好那首領,希望能回去收拾下財物。
譚氏這時候也是明白了,一想到沒錢的話將淪落到什麼處境,她便再也顧不得剛才所受的羞辱,悲聲慟哭起來,還跟著沈問知一起哀求那首領。
那首領冷眼看著眾人哀求,卻很快便厭倦了這戲碼。
他敲了敲手中劍的劍鞘,說出的話讓伯府眾人如墜冰窟。
“走,或者死,你們選一個。”
他眼神冰冷,絲毫不讓人懷疑他在開玩笑。
最終,威遠伯府——不,現在應該說沈家眾人,還是被趕出了原本的威遠伯府,身上只帶著頂多價值幾千兩的東西。
被趕走後,沈家人在京城找了個兩進的小宅子暫且安置,一大家子人倒也勉強住得下,但跟以前在伯府比,那真是前所未有的擁擠。當天晚上譚氏就跟二房的聶氏爆發了一場大戰,旁邊拉架的也沒幾個真心,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