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今天郭氏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什麼小事情。而且特特的叫上她。怕這件事情和她也是有關係的吧?
郭氏一笑,看了沈玉闌一眼後才徐徐言道:“我想著,是不是將玉闌養在我的名下?”
沈玉闌挑了挑眉。卻是什麼也不說,只看向沈峻之。
沈峻之面上露出遲疑之色,然後皺眉問郭氏:“怎麼好好的提起了這話?”
郭氏面不過改色:“我自然也不是一時興起。如今姐姐去了,玉闌自然跟我親生的也沒什麼兩樣。雖說養不養在我名下都是沒差別的。可是我想著,若是記在我名下,將來不管是說親,還是在學堂裡,總歸都是有好處的。而且,這樣一來,玉闌的身份也更高些。對玉闌來說,自然是好事。老爺覺得呢?”
沈峻之沒立刻答話。而沈玉闌則是又挑了挑眉。
沈玉闌覺得,郭氏倒是長了一張巧嘴。白的愣是都能說成黑的,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不去做騙子真的是埋沒了人才。
對於郭氏方才的話,沈玉闌只想說四個字。那就是偷換概念。要知道,吳氏和郭氏之間,可是不論大小的。如果非要論一論,那麼也毫無懸念的是吳氏地位更高些。因為吳氏是沈峻之的髮妻。
可是聽聽現在郭氏的話!倒像是吳氏是個見不得人的小妾似的。
沈玉闌心頭冷笑——好好的一個嫡親大小姐,要真的記在了郭氏名下,倒是成了庶出的小姐了。
而最憋屈的還是吳氏——明明是髮妻,後頭莫名其妙成了平妻,如今倒是好,還要被算計成小妾!
而郭氏,這個算盤倒是打得響噹噹的。怪不得今兒郭氏願意費這麼大的功夫,兜這麼大的圈子來打基礎了。
換做是她,她肯定也是樂意的。要知道,平妻變嫡妻,那可不是賺大了?
沈玉闌仍是不開口,只看向沈峻之。她倒是要看看,沈峻之心裡怎麼想!
沈玉闌的不言語,在郭氏眼裡頓時成了預設的意思。當下郭氏心頭便是笑了——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好糊弄著呢。繞了個圈子,果然就被說糊塗了。
郭氏最擔心的還是沈峻之——沈峻之不同意,這事兒自然是就只能算了。如今,就看沈峻之是個什麼意思了。
沈峻之看了一眼沈玉闌,然後緩緩的開了口:“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些公文要看,玉闌你也回去睡下吧。”復又看向郭氏:“這事兒我仔細考慮考慮。再說吧。”
郭氏的一顆心晃晃悠悠的沉了下去,面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好。”
章節目錄第十八章 生病
沈玉闌壓著心頭的怒氣,朝著郭氏和沈峻之告了別,然後大步流星的出了郭氏的院子。
今兒跟著伺候的是半夏和藿香,所以沈玉闌便是放心大膽的發洩了一回自己的怒氣。站在花園裡,狠狠的一腳踢向小樹,心頭咬牙切齒的咒罵:一對狗男女,狗男女!沈峻之,你這個混球,你怎麼對得起吳氏?這樣的事情,不立刻回絕,再給郭氏兩個大嘴巴,反而還敢說考慮!考慮個屁!有什麼可考慮的!你連自己的髮妻是誰都不知道了!?
沈玉闌發了一通脾氣,嚇得兩個丫頭誰也不敢吱聲。最後還是藿香壯著膽子上來勸了一句:“小姐快別生氣了,回頭腳疼。”
沈玉闌發洩得也差不多了,便是住了腳,悻悻的回去了。
金荷見沈玉闌沉著臉進來,頓時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誰惹你生氣了?不是去吃飯了?”
沈玉闌看了一眼雙喜和雙福,沒吱聲,只是言道:“我有些累了。今兒早些睡吧。”
她沒打算罷這事兒告訴金荷。橫豎告訴了金荷也不會改變什麼,又何必連累她一起不痛快?
金荷便是回屋了。雙福也起身告退——她一向是不守夜的,守夜的事情,全讓紫蘇他們幾個都給包了。
今兒守夜的是半夏。
半夏是知道沈玉闌的不高興的。
所以在看見沈玉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時候,半夏就壯著膽子開了口:“姑娘,我們那兒有個法子,若是你想要報復誰,那就用紙剪個小人,寫上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後用鞋底打一回,那人肯定會遭了難。”
沈玉闌一怔,皺著眉頭去看半夏,卻見半夏一臉認真和懵懂。當下倒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胡說什麼?這樣的法子你也敢說出來?若是讓人聽見了,你還活不活了?小小年紀竟是神神鬼鬼的,以後不許再說了。”
半夏似有些委屈,卻也乖巧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