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無所顧忌慣了的,伶俜卻是不行。到底是男女有別,她趕緊抽回了手道:“你這是操勞上了火氣,椅子上坐著不舒服,你去榻上躺著,我去讓人給你端碗百合綠豆湯來。”
宋銘吃吃地笑:“十一,你真好呢!”
伶俜斜了他一眼,笑道:“我是看你可憐,當皇上當成這這樣子,還不如做個閒散藩王。”
宋銘笑著起身挪到美人榻上,隨手拔下通天冠歪歪躺好,小宮婢將冰鎮的湯端上來,小心翼翼半跪在榻前要喂他,他撅著嘴哼了一聲,朝伶俜招招手:“這丫頭傻愣愣的,還是十一你來餵我。”
他沒個皇上的樣子,伶俜也就懶得畢恭畢敬:“你自己喝不成麼?”
宋銘嗷嗷哼唧了兩聲:“我心慌手軟,哪裡又力氣?虧我剛剛急忙忙去太后那裡救你,你倒是一點都不可憐我。”
伶俜被他撒嬌耍賴弄得沒法子,只得從誠惶誠恐的小宮婢手中接過瓷碗,坐在旁邊的杌子上喂他。他半靠在團花大引枕上,一張白皙的臉因著微微發熱而泛著紅暈,更顯得色如春花,眸子波光瀲灩,長睫微動,臉上的笑意邪氣又無邪,喝湯的動作極為緩慢,時而抬起眼皮兒看一眼伶俜。他生得太美,即使這帶著邪氣的美,讓伶俜並不那麼喜歡,但這樣近距離,她還是很不自在,目光幾乎沒處落下,好不容易才給他喂完一碗湯,暗忖宋銘浪蕩慣了的,不是個講究人,但她是女子,吃虧的總是自己,往後還是得注意點。
宋銘如何不知進退,見她臉色微變,不再逗弄他。往後歪在榻上,病怏怏道:“十一,你同我說些話吧!”
伶俜往宮婢將碗拿下去,遠遠坐在一旁:“陛下想聽什麼?”
宋銘雙手枕在腦後,闔上眼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