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在趙家的日子,又是夫君護寵著,杜明月臉滿是開心快樂。
“你也多飲些。”杜明月抬頭,滿面開懷道:“我嚐了味兒,確實不錯的。”
望著眸中含有愛意濃濃的杜明月,趙子殷一陣的精神愰忽。這樣的日子,彷彿在眼前,又彷彿在很多年以前。
景泰四年,這一年,在重活一世的趙子殷眼中,是真正不折不扣的命運轉折點。
大梁朝,是一個世家貴族掌權掌勢的時代。有一句話,叫做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短短十字,道盡了寒門的勢微,以及進身之階的難求。趙子殷出身吏門之家,自然是寒門。他一個寒門庶子,想博得前程,何止是難,簡直是難如登天。
前世,趙子殷不甘心他的身份,他想奮鬥出一個光明未來。於是,他走了從文之路,求學於天下聞名的白鹿書院。多年的經營與人脈,總算在今年拜入書院的內門之中,學於師傅丹秋子門下。
天地起英豪,厚德載物量。
萬物起於勢,眾生命稱量。
四句的五言《物量歌》是趙子殷接觸了師門之後,方才知曉天地之間的另一類求道之人。與儒家學者以匡服天下,輔佐君王,治理社稷,求得“大同祥和”之不變治世不同。求道之人更樂於動用術法,輔英豪,扶龍庭,劫眾生氣運以求長生之事。
長生與否?
趙子殷不知道,他知道的是這等劫眾生氣運之事,實是竊者大盜也。
至少,前世趙子殷就是受此之害。
術法神奇,變幻莫測。非人主,非天眷,非地佑,普通之人如何不懼?
趙子殷前世就是懷著忐忑之心,懷著敬畏之情的踏足了別人為他布好的前路。前路一片荊棘,他最終是落得家破人亡,滿目瘡痍。
“怎麼了,哪不對嗎?”伸手理了理衣襬,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