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吵啞著嗓音,回道:“趙家老宅的仇人,有些蛛絲馬跡了。雖然,沒有明確指證了誰是幕後之人,但是,已經挨著了一些邊兒……”
“可是,我卻不能再查下去了,不然……”
“不然,會很危險,對嗎?”杜明月在趙子殷殷停頓了話後,接著說道。
趙子殷點點頭,道:“是啊,很危險,很危險。”
“如果你想查,就去查吧。”杜明月伸了手,覆蓋在了夫君的手背上,她道:“再危險,我都陪你。”
趙家老宅,那些親人,除了趙子殷的祖母、父親、嫡母和弟弟們,也有杜明月的親姑姑啊。
雖然,杜秀娘與杜明月相處的時間,攏共算不得特別的長。可是,這個給她牽了紅線,說了一門好親事的姑姑,這一回不明不白的死了。這個待她很好的姑姑,在杜明月的心中,是很親近很親近的親人。
對於那些歹毒的仇人,趙子殷恨,杜明月就不恨嗎?
那怎麼可能。
只不過,相比起夫君的痛楚,杜明月覺得,她的痛楚,稍輕了許些。
“不,為了你和孩兒們,我也不會再查了。”
“除非,有那麼一天,咱們家站的位置夠高了,有那個實力復仇了。不然,我不會再追查下去了……”
趙子殷嘆息後,輕輕握住了妻子的手,他對著現實低下了頭顱。
第74章
秋;天漸漸涼了。
封縣城靠南區的趙家小院,已經開始打點起行裝,準備流開封縣城,前往了金陵城安家。
“在咱們離開前,我得去一趟青泉寺。”
趙子殷掃視了一眼,這個他住得時間,很短很短的家。對他的妻子杜明月,解釋了他去青泉寺的原由,他道:“原來;我答應了青泉寺的住持了空大師;讓策哥兒拜入他的門下,成為他的入室弟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一回;咱們搬家去了金陵城後,我不打算再挪地方了。”
“所以;我得去跟了空大師道歉一回。我趙子殷;怕是要食言了。”
杜明月聽著夫君的話後,她道:“那你帶一樣東西去吧。那是六月初二時;我領著孩兒們去青泉寺上香;了空大師贈的禮。”
“奈何這份禮太重,我收著,心頭不安生。”
杜明月說了話後,把那日青泉寺住持了空大師贈給籙哥兒的木籤,是尋了出來。交給了夫君趙子殷。
趙子殷接過一看,愣神了一下。
籤語:恭己臨四極,垂衣馭八荒。
“這貴重物拾了空大師講,是始皇帝親手刻的。”
“我是不知真假?”
“當時,我本一心拒絕,卻是被了空大師說的啞口無言,無奈收下的。”
杜明月沒什麼隱瞞,把六月初二那天上香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跟夫君趙子殷講了一遍。
趙子殷聽罷後,點點頭,把木籤揣了懷裡,他道:“是應該還回去。過於貴重的禮,咱們收不起。”
於是,杜明月領著家中人,在一一打包了,那些將要帶走的東西。趙子殷則是去了青泉寺。
青峰山,青泉寺。
靜室之內,了緣禪師□□著經文時,住持了空大師突然睜開了雙眼。
“師兄,有何事?”
對於本是靜默修行的師兄,突然是中止了修法,了緣禪師停了唸經聲,尋問道。
“有貴客臨門了。”
了空大師善意的笑了笑。
“阿彌陀佛。”
聽得師兄如此講,了緣禪師是念了一聲佛號。爾後,閉上了雙眼,繼續念起了經文來。
約是兩刻鐘後,小沙彌來傳話,說是一位趙施主,求見了住持大師。
了空大師心知,應該來的客人,終於是來了。
在一處菊花成開的禪院中,了空大師接見了趙子殷。
“在下前來,打擾了住持大師的修行,實在罪過。”
話裡的語氣,甚是恭敬的。趙子殷說罷後,還把帶來的那一支竹籤,也是擱在了蒲團前的小茶几上,他道:“望大師見諒,家中突生鉅變。趙家,將要搬遷遠行。”
“小兒無福,可能無法在大師座學習了。”
趙子殷的解釋,了空大師靜靜的聽著。待趙子殷講完後,了空大師誦了一聲“阿彌陀佛”後,道:“趙施主家中的鉅變,老納於寺中修行,也知一二。”
“至於說,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