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天盯著柳新雅蒼白的唇色,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李莫離也注意到了柳新雅的臉色不對勁,趕緊催促她給杜為康看看傷口。
柳新雅堅持著不讓人看到她手上的傷,轉身上前向藏天行了大禮,“公子找到小醅,能及時送它回來,我柳新雅欠公子一個人情,無以為報,以後公子有事,定當竭盡所能,報答公子!”
杜為康也向藏天公子致謝,“老夫身無長物,好酒好菜還是有的,公子若有需要,隨時過來老夫的酒樓,定當令公子滿意而歸。”
藏天笑的雲淡風輕,“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太客氣了!希望有機會還能喝到小雅娘子親手調配的美酒就足矣。”
柳新雅這個狡猾的小娘子明顯在轉移話題,那麼就暫且放她一馬,小醅沒事就好,來日方長,他有耐心得到柳新雅的信任,然後等她親口告訴他一切。
柳新雅感覺頭暈暈的,身體疲倦極了,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的原因,可是又不能讓小醅的異狀給別人知道,只好強撐著笑臉,微笑再微笑,實在撐不住了就低下頭,強忍著打顫的雙腿,站在師父身後裝淑女。
李莫離在一旁看著柳新雅笑容可親地對著藏天說話,一顰一笑透著跟往日截然不同的溫婉,那笑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羞澀——嘖嘖,居然還會低頭害羞——這個丫頭在他面前幾時這麼乖巧過?!
李莫離突然看得很不是滋味,小醅的事他明明也很擔心的,可是這個丫頭都沒有謝過他一句。
沒好氣的沉了臉,李莫離淡淡的開了口,“既然小醅沒事了,本世子就先告辭了!”
藏天見今天也打聽不出什麼了,也跟著說:“那我也告辭了,有事隨時找我吧!”
柳新雅心裡如釋重負得長吁一口氣,雖然有點忘恩負義的味道,但是她現在真是舉雙手雙腳的贊成,這兩位尊貴無比,又機敏過人的少年趕緊離開!
送走了藏天公子跟世子,柳新雅只暈乎乎的對杜為康交代了一句,“師父,我很累,想睡睡,這裡的東西你別動,等我起來自己收拾!”說完,便一頭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杜為康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對她來勢洶洶的疲倦虛弱,感到有些奇怪,抓起她的手,解開裹著傷口的帕子,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傷口血肉模糊,明顯是外力拉扯出來的,似乎流了很多血,傷口邊緣已經有一些慘白的邊肉腫脹著翻了起來。
杜為康腦子裡不斷猜測,手裡卻毫不遲疑的處理傷口,消炎,上藥,裹上乾淨的白布條,紮緊!
——這個孩子,從來都不太會照顧自己,這不,他這裡忙碌,柳新雅居然能睡得安安穩穩。
杜為康有些寵溺的看了看柳新雅蒼白的睡顏,輕手輕腳的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突然他的目光凝固在了沒有完全打碎的杯底上——上面一抹沉積的鮮紅赫然在目!血跡為何會出現在杯子裡面?
這個孩子,她究竟用什麼法子救回了小醅,想起之前在房門口嗅到的血腥味,就算現在屋內還有殘留的味道!杜為康轉頭深深地看著小醅,對這隻小白貓第一次有了探究的興趣。
朝夕相處,他只知道小醅是柳新雅從小養的,似乎略通人性,聰明異常,柳新雅也是無比重視這隻小白貓!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是他太粗心,居然沒有發現小醅居然四年如一日般,體型沒有絲毫變化,這麼明顯異常的情況,只能說明小醅的來歷十分稀奇,杜為康想了想,柳新雅從來沒有向他說過小醅的特殊,莫非有什麼隱情?
自己是她的師父,她這是不信任自己嗎?杜為康有些猶豫的想。
——不會的,這個孩子對他的依賴跟信任,他能明顯得感覺到,她不說的東西,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做長輩的,其實很多事,必須學會難得糊塗!
杜為康豁達的想通了,便提著杯子碎片出了房門,體貼的關上了門。
他沒注意到,一直靜靜的臥在窩裡的小醅突然睜開了眼睛。
晉王世子李昱吉到達理藩院驛館之後,合作的報上身份,然後在一個眼高於頂的管事帶領下,進了一個並不符合他身份的一個小院——這是個潮溼、昏暗的小院落,黴味似乎都還沒有消散!
地一跟地二頓時變了臉色,滿面不虞的瞪著丹兒,來理藩院的主意是她出的,可是這樣的環境能給世子養病嗎?
丹兒看到這樣的院子也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原因——都是這裡人逢高踩低的心態作祟,看到晉王世子清簡的行禮隨從,晉王世子本人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