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雅本來連後面對世子喜好介紹的腹稿都打好了,就準備一氣呵成直接講完,卻不想這位看上的原來是公子啊!
看著男裝打扮,俊俏不羈的蕭裕鳳,難得有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柳新雅暗歎,不是世子,就是公子,這兩位還真的給她惹了不少的麻煩啊。
不過,對於藏天公子,她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世子比較簡單,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一目瞭然;可是這個藏天公子,無論何時都是一絲不苟,說話,做事,滴水不漏,他的喜好還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柳新雅對公子一直有種莫名的害怕,他的眼似乎能看透她的骨子裡的東西,“某從來不曾有害你之心”,公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為什麼老是想起這句話呢?感覺有些煩躁。
柳新雅有些走神,蕭裕鳳期待著看著她,“你……你跟公子很熟?”
柳新雅一驚,脫口而出:“不熟,奴婢跟公子一點都不熟!奴婢是在回憶——”說著,柳新雅努力組織語言,“可是奴婢不記得公子有特別什麼喜好,他每樣食物都吃,沒發現有什麼不喜歡的東西,對不起,奴婢實在說不出您想知道的東西。”
蕭裕鳳嘆了一口氣,“哎,是啊,我也看不透他,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態度,他看著我,跟我說話,都是客氣而疏遠的態度。”
說著,蕭裕鳳就像開啟了話匣子,自言自語一樣繼續說:“你知道的,我一向這個打扮,世子到現在還是把我當小兄弟對待,可是公子看著我,我知道他看出來我是女兒家的。但是他什麼都沒說,本來我還擔心他會跟世子說的,可是他沒說,只是一副瞭然的態度看著。”
突然,蕭裕鳳的語氣激動起來,“他那副洞察一切的樣子,像是在嘲笑我,我不由得生氣起來,我……我就找上他,當時我很衝動,也沒想過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反正我就是攔下他,問他是不是在嘲笑我,他笑的雲淡風輕的,只是說了句‘你就像個刺蝟,滿身尖刺就為了保護自己的內心的脆弱。’當時,我就呆住了。”
柳新雅聽得目瞪口呆,這個藏天公子深藏不露啊,這泡妞的段數,簡直就是大師級的!這不,一句話就俘虜了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少女的芳心。
這麼想著,手不由得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麼他那句困擾她良久的話——“某從來不曾有過害你之心”,其實也不算什麼了,或許只是他喝多了隨口一句的調笑。柳新雅笑著搖了搖頭,終於放下了。
蕭裕鳳正說著,見柳新雅搖著頭還笑的很古怪,不由生氣的責問:“怎麼!你,你也覺得我很可笑!”
柳新雅一驚,連忙說:“不是!奴婢怎麼敢那麼想!奴婢是覺得公子這麼比喻您太不厚道了,刺蝟怎麼配得上您這麼可愛的娘子。”小小的拍個馬屁,掩飾過去自己的失態。
蕭裕鳳面色漸緩,搖了搖頭,“不,我覺得公子說的很對!從小跟著哥哥們玩耍,那些娘子們喜歡的東西,我一個都不感興趣,大姐姐二姐姐四妹妹都不理我,除了父親跟母親,就是哥哥們都覺得我不像女兒家,我處處好勝,哥哥玩的我要比他們玩的更好,可是府裡的長輩卻都像看怪物一樣看待我。漸漸的連哥哥們都不喜歡帶著我玩……”蕭裕鳳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柳新雅同情的看著這個另類的豪門貴女,這樣的娘子在如此附庸風雅,處處向京城世家靠攏的蕭府裡,果然顯得格格不入。
人說蕭府裡的娘子們,大娘子寬厚,二娘子玲瓏,四娘子清高,只有這個三娘子的評價不是粗魯,就是莽撞,沒有那個娘子會不在意這些的,也難怪她小小年紀就如此叛逆。
柳新雅的眼光讓蕭裕鳳有些憤怒,“你也在可憐我,連你這樣小小的奴婢也可憐我!”
“看著您這樣,奴婢真的相信公子刺蝟的比喻所為何來。”柳新雅坦然的看著她,目光中沒有一絲躲閃,“娘子為什麼要心虛,您這樣做真正的自己有什麼不好?比起那些矯揉造作,連笑都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淑女們,您這樣自然率真的脾性很好!奴婢現在明白公子的意思了。”
蕭裕鳳呆呆的,“你……你覺得我很好?”
“是的,因為您真實,我相信公子也是這麼認為您的,不然從來不多話的公子,不會對您說出那句話。”柳新雅肯定的點頭。
蕭裕鳳又驚又喜,“他……他真的這麼高看我?”
“雖然奴婢只是猜測,但是感覺公子看人一定比奴婢更有眼光,公子是欣賞您,才會給您那句話,是在說您外表堅強,內心柔弱的。”柳新雅繼續鼓勵。
蕭裕鳳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