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離開的時候,會向蕭府討要柳芽的,現在柳芽成了杜大師的弟子,看來是帶不走了。
想到父王已經來信,近日就要來接他們返京了,日後再相見就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今天看著她跟杜大師相處的極為融洽,杜大師是個極為睿智的人,柳芽跟隨他一定能出人頭地。雖然知道這樣對她更好,但是卻有些說不清的不捨之情,弄得他煩躁不已。
阿竹偷眼瞄了幾眼李莫離面沉如水的表情,心下明白緣由,於是,故意望著天自言自語:“可惜啊,柳小娘子現在對蕭府重要至極,以後恐怕見一面都難了!”
李莫離惱怒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世子贖罪,阿竹只是感嘆一下,可惜柳小娘子一個姑娘家日後進出匠人之地,名聲可就……這個日後想找個好人家是不可能了,看那個杜大師就知道了,孤獨終老啊!哎……”阿竹唉聲嘆氣。
李莫離突然停住,“你是說……她的婚事會被耽擱,母親說過娘子一生就是要找一個良人,那她豈不是太可憐了!”
阿竹看著小世子懵懵懂懂的樣子,心知有些話不是他一個奴才能說的,只能含蓄的提醒了,“是啊,說不定,蕭府為了控制她,會直接就配一個小廝。”
李莫離這次反而沉默了,看著世子一言不發,阿竹有點擔心,是不是說的太過了?又有點著急,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難道世子根本沒有那個心思,也對,世子還太小,恐怕根本不懂,罷了,還是不多嘴為妙。
“對了,找柳鈞升的人回來沒有?”李莫離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阿竹連忙正色回答:“還沒有訊息,畢竟時隔幾年了,也不知道柳鈞升還在不在當地。而且竹山縣自從當年水壩決堤之後,官員譴謫,變動極大,恐怕尋找起來也是要花費不少時日的。”
李莫離聽了還未說話,忽聽有人說:“你在找柳鈞升?找此人做什麼?”
李莫離一回頭就見藏天公子從暗處走出來,見他舉手正要作揖,連忙攔住,“藏天兄,你我一起長大,情同兄弟,怎麼還做這些虛禮!”
藏天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心知世子年紀小,這些君臣之禮現在是不在乎,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這樣的講究,還是做完全禮,這才繼續剛才的問題:“世子找柳鈞含所為何事?”
李莫離無可奈何的看著他,“這個柳鈞升是柳芽的大伯,是她讓我幫忙找人的!”
藏天眉毛一挑,“哦,想不到柳芽還有個做官的大伯,居然家裡會被一個妾弄的烏煙瘴氣!”
“聽她說她這個大伯已經十餘年沒有回過家了,只是偶爾書信往來。柳芽也是想讓我幫她找出柳鈞升回去整頓家風。”
“世子可知,這個柳鈞升也是我們隱衛要找的人,此人跟當年竹山水壩絕提有重大關係!因為有人向皇上進讒言,說是隱衛倒行逆施,引起天譴才造成竹山縣十一個村莊被淹,因此引得龍顏大怒,則令嚴查,我隱衛也在調查此事!”藏天壓低了聲音,因為事關重大,只能透露一些給李莫離。
李莫離吃了一驚,“居然有此事,待我回京,向皇叔求情,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藏天看著他,這個世子不諳世事,實在是被保護的太好了,對現在朝中局勢,半點都不懂。
隱衛勢力龐大,身份敏感,早已成了皇上眼中釘,否則不會任由那些小人一丁點的讒言都會雷霆大怒,捕風捉影,父親不斷收斂行事做派,韜光養晦,更是跟朝中大臣都不敢有所往來,深怕再被安上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連他跟世子私下接觸多了,父親都擔心會被皇上猜忌,更不用說若是世子回去這麼一說,會造成什麼後果!藏天嘆了口氣,“多謝世子費心,還請千萬不要向皇上提及此事,這個是機密,若不是柳鈞升太過重要,我絕不會跟世子多嘴的,請世子諒解。”
李莫離還有待說什麼,阿竹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這才沒有多說什麼。只得悶悶的應了聲,“知道了,有柳鈞升的訊息我會告訴你。同樣,若是你先找到柳鈞升一定要把柳芽家裡的事跟他說明白,柳王村那個惡婦一定要家法處置!”
藏天點點頭,“是,我記下了。”
“藏天兄,我想問問柳芽肯不肯跟我回京?”李莫離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藏天一愣,“我看她一定不會同意。”
“你怎麼這麼肯定?”李莫離不服氣。
“今天你還沒有看出來,她對酒那麼感興趣,她身上有著跟大師一樣的氣質,或許他們天生就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