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隱衛的人!”柳新雅恍然大悟,“難怪要找杜大師的麻煩,看來杜大師的穿越者身份還是引起懷疑了。”可是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到現在才開始追究呢?莫非跟她一樣有人舉報?
“小醅,我想我有必要找到杜大師,跟他開誠佈公談談了。”柳新雅下定決心。
“我說,小雅,你是不是應該擔心隱衛把你的事上報之後,你會有的麻煩啊!”小醅每次對柳新雅這個抓不住重點的習慣都白白著急。
柳新雅無奈的看著小醅,“我也沒辦法啊,既不能阻止隱衛的人來,又不能抓出丹兒,說她是密探,只好等著了唄,等發生什麼的時候在說吧,現在還是杜大師的問題比較關鍵!”
小醅翻了個白眼,又來了,每次都對別人的事更操心!
柳新雅微蹙了眉,如何靠近杜大師是個問題,現在杜大師身邊肯定有很多人保護。
“小醅,幫我留意伺候杜大師的人是哪個?”
“你是想透過送飯……”小醅頓時反應過來了。
柳新雅笑眯眯的點點頭。
伺候杜大師的人年紀不大,看著一團稚氣,名字叫罈子,敦實的身材,大手大腳,很好脾氣,有些憨憨的,喜歡對著人笑。
柳新雅藉著新制出來的粽子糖,很快得到了小罈子的友情——這讓我們的偽蘿莉柳新雅童鞋再次感慨果然還是糖果最好騙小盆友了,一來二去兩人熟悉起來。
不知是杜大師調教的好,還是小罈子太憨,問他任何關於杜大師的問題,他都是愣愣的搖搖頭,看來旁人也是無法從小罈子嘴裡打探任何訊息。因此柳新雅本想讓他幫忙傳個話啥的,也不敢冒險了。
“只好找機會親自去了!”柳新雅喃喃的說。
每次小罈子來取飯菜,柳新雅都會跟他聊兩句。這天小罈子面色蒼白的過來,有些無精打采的,柳新雅看著奇怪,一問才知,他不知道吃什麼吃壞了肚子,腹瀉了幾次了。
柳新雅連忙找地讓他坐下,給他衝了一碗淡鹽水,讓他喝下去,擔心他再不補充水分,就快虛脫了。
一般的腹瀉只要空空肚子也就行了,裝食盒的時候,她特別盛了一碗白粥,囑咐小罈子一點油星子都不能碰,只能喝粥。
小罈子苦著臉,正想抱怨,突然面色一變,捂著肚子,轉頭就跑,“不行了,我……我要先去趟茅廁。你幫我看好食盒,我等會來拿啊。”
柳新雅看著他匆匆忙忙的背影,笑了笑,拎起食盒想放在灶邊保溫,突然靈機一動,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於是,柳新雅拎著食盒對金媽媽說,“媽媽,我去給杜大師送一趟吧,罈子剛才說拉肚子去茅廁了,今天這菜涼了就味道不好了。”說完,做了一個鬼臉,把手放在鼻前扇了扇,“而且罈子他剛去了茅廁,臭哄哄的回來拎食盒,別燻著杜大師都沒胃口吃了。”
金媽媽見她說的有趣,哈哈大笑,“好吧,你去跑一趟,罈子回來,我給他說一聲。”
柳新雅心花怒放的拎著食盒,往杜大師的客居走去。
路上她試探性的傳音小醅,很快,小醅的聲音傳過來,“放心去吧,我就在附近,等會幫你望風。”
客居,是蕭府待客的住所,一般一些幕僚或者比較重要的親朋過來留宿的時候會收拾出來。
杜大師醉心釀酒,終生未娶,每年除了在作坊釀酒,就是在蕭府酒窖駐守,因此,被蕭大爺奉為上賓,專門闢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出來,給杜大師居住。
襲擊事件之後,蕭府特別重視杜大師的安全,他的小院附近增加了不少護院家丁巡視。
柳新雅低著頭,來到門前,對守門的兩個護院說了聲,“我是廚房送飯的,受罈子小哥託付送飯菜過來。”
護院看了看她蕭府女婢的裝束,又開啟食盒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可疑,便問了一句,“罈子呢?”
“他有些腹瀉,去茅廁了。怕杜大師久等肚餓,就讓奴婢先送過來。”柳新雅垂著頭低聲回答。
護院點了點頭,“進去吧。”
柳新雅走進院內,入眼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葡萄架子,上面已經結了一串串青澀的葡萄,看著翠生生的,好不可愛。
杜大師正穿著家常衣裳,坐在葡萄架下飲茶,看著神情有些不虞,好像有些煩心的事情。
柳新雅提著食盒上前,恭敬的行禮:“大師,該用膳了。”
杜大師一見柳新雅,欣喜的說:“你總算來了,走,進去談。”
小醅輕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