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頭,可心裡卻急劇盤算著,最後只能訥訥的開口,“我……我有點害怕現在這個世子……”
春娘知道是世子那天的舉動嚇著她了,畢竟是嬌滴滴的女孩子,還受著傷,被那麼粗魯的對待,也難怪丹兒會猶豫了,“你不用擔心,我問過現在這個世子,其實他對你沒惡意的,就是性子有些急躁,出手沒輕沒重的,你自己也說了,以後世子進了武皇密室拿到丹藥順利改造,就會恢復原本性格的,你不會面對太久的……”
說道最後那句,春孃的聲音壓得極低,顯然也是擔心外面的世子聽到。
丹兒攪著手裡披風的帶子,低著頭不說話,腦門上卻急出了薄薄一層汗,她該如何脫身?
春娘說了半天,丹兒卻不表態,漸漸明白了這個娘子有可能不是害羞,而是心裡不樂意,不由得沉了臉,他們這樣的身份看上丹兒這個沒有門第的孤女,側妃之位都是抬舉她了,這個娘子居然敢拿喬!
“丹兒娘子,對我們晉王府的求娶,你就直接表個態吧,我來的時間也夠久的了,該告辭了!”春娘聲音略顯提高,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
丹兒臉兒一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毫不客氣的回答——
“我們隱衛的人,不會跟皇室有任何關係,春娘老闆,你這個媒是保不成了!”(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拒婚
藏天回到隱衛,端正地跪坐在鏡天的靈堂跟前,有些走神,柳鈞升頗具深意的話,還在耳邊迴盪,“家主,從丹兒此女著手,是解決武皇陛下遺留隱患的直接方法!不能硬來,用點迂迴的手段是必須的……”
柳鈞升做事從來不折手段,對女人的態度更是如此,他所謂的手段無非是想讓藏天像他對待紅娘子那樣,利用之,再棄之如履!
“若你擔心的是我那侄女兒柳芽會有所誤會,包在我這個大伯身上,她要是不理解,我去解釋……”柳鈞升臨走時還不忘拍著藏天的肩膀,說的信誓旦旦。
藏天苦笑著搖頭,父親最倚重的第一干將居然是這麼個性格,實在太……不拘小節了!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感情做籌碼,他不會做這樣的人,也不屑為之。
跪坐久了,膝蓋有些麻木,抬眼看著鏡天的牌位,藏天恭敬的點上香,唸唸有詞,“父親,你走的太匆忙了,現在兒才明白,原來兒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您說,兒該如何去做?”
丹兒的事,無論如何都必須有個結果,有些事不妨直接問,就當給這個娘子一個機會,也幫自己下一個決心,藏天如是想著,信步來到丹兒的住所。
藏天遠遠就看見李昱吉站在丹兒的廂房門口,雖然穿著一般學徒才穿的灰布短褂,滿身商團夥計的打扮,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跟他的裝束格外不協調,眼神裡帶著蔑視一切的冷漠神情跟藏天前幾次遇見晉王世子時一模一樣,那種骨子裡的驕傲是再低調的裝束都掩飾不住的。
可是這個晉王世子不應該是坐在輪椅上的嗎?如今這麼精神地站在這裡,他的舊患隱疾已經完全好了?藏天百思不得其解,當初剛見他的時候,李昱吉幾乎全身癱瘓在床,連後來御醫檢查之後,都說李昱吉這個毛病是舊疾復發,難道御醫的診斷有誤,還是御醫其實是他的人?
略一思索。藏天就推翻了這個懷疑,那個御醫是他們隱衛請過去的。想來中間不太可能動手腳,晉王府勢力再大,也不可能收買整個太醫院,太醫的包庇應該不可能。
只能說晉王世子是用個某種法子,騙過了所有人……既然面具部有這樣的本事。那麼,當年晉王突然變得痴傻,會不會也是某種高明的障眼法?這個念頭在藏天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明白了自己聽到柳鈞升說起晉王舊事時候的不安之感從何而來?
這些事都可以慢慢調查。但是既然晉王世子都守在了丹兒的屋子外面,那麼屋子裡是誰跟丹兒在一起?藏天眉頭微蹙,腳步毫不疑遲。快速靠近丹兒的廂房,直接向喬裝成小廝的晉王世子出手。
小樣兒,既然李昱吉想偽裝,那就最好別還手,一個商團小夥計若是身手不凡。不是奸細是什麼?等到時候,藏天直接召喚隱衛高手圍攻,晉王世子想不死都難,在隱衛裡,直接無聲無息的幹掉一個“小夥計”算什麼……藏天出手快而狠!
李昱吉不耐煩的站在門外。他不明白為什麼從紅娘子到阿孃,每個人都想把丹兒跟他湊在一起。自己那個懦弱的性格對這個娘子有好感,他對這個裝模作樣的娘子可沒有興趣,確切的說,那個性格喜歡的所有東西,他都厭惡,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