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淡然出塵,從容不迫的風度,簡直就是雲君筠的翻版,就連現在藏天這個故作唯唯諾諾狀,都跟當年雲君筠在秦老太君身邊時一個樣子,無害而單純的模樣!
現在吉祥幾乎不用懷疑,藏天一定是雲君筠的兒子!
想到尉遲皇后流失的三個無辜的孩子,雲君筠大難不死居然生了一個這麼出色的兒子,實在不得不感概造化弄人!吉祥無聲的嘆息著,有些擔憂的看著尉遲皇后哭腫的雙眼。
睿帝正在對著尉遲太尉勸說,“老太尉息怒!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怎麼說。這個案件是先帝親自審理的,朕為人子,怎麼能翻先帝定案的舊事呢?”
尉遲太尉小眼睛精光一閃,慢條斯理地開口。“怎麼能說是先帝蓋棺論定的舊案?當初雲君筠死了,案子就草草了結,本來就應該是懸案。聖上此舉是為先帝正名,名正言順,哪裡不成體統?”
秦老太君被尉遲皇后哭得心酸,也老淚縱橫地開了口,“夫君,你答應過我要惜取眼前人的,君筠已經死了。而且她的信裡不是都說她不怨了嗎?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琪兒呢?”
尉遲皇后被秦老太君的話一刺激,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又心中大痛,哭聲再次大了起來。
睿帝被皇后一哭,心裡煩躁之感加重,“皇后。不要哭了,既然尉遲太尉要個說法,你就給一個說法出來,你去找太后認個錯,朕對外就說你有恙在身,需要靜休,將甘露殿封閉幾個月,這樣可好?”
尉遲皇后聽了心裡一涼,幾個月。誰知道這幾個月之後,上陽宮裡會多出幾個有孕的妃子,更別說父親居然打算將年輕的尉遲玉嬋送進宮,那不是擺明了要架空自己,更沒想到,皇上居然答應了!
想到此處。尉遲皇后顫抖地更厲害了,她沒想到,自己防了這麼久,最後面對的居然是同族的侄女兒,她可以預料到,年輕美豔、才氣出眾、出身高貴的尉遲玉嬋進了宮,會得到聖上何等的關注!
尉遲太尉居然還向皇上暗示尉遲玉嬋品貌肖似雲君筠當年,無疑是在當眾給她難堪!
尉遲琪涵怎麼也沒想到,為了雲君筠,尉遲太尉居然恨她到如此地步!難道她就不是尉遲太尉的女兒嗎?面對親生父親的出賣,讓她情何以堪!
尉遲皇后只是不斷的哭,卻不表態,睿帝有些下不來臺了,尉遲太尉言之鑿鑿,倚老賣老,不給他面子也就罷了,為了尉遲皇后,他這個皇帝可是好話說盡,沒想到,連皇后居然也不買他賬!
臉色一沉,睿帝耐性全無,正要無視皇后的意思,直接下旨,突然聽見一個清脆利落的聲音冷不防響起,“奴婢吉祥有事啟奏!”
睿帝極度不爽的情緒聽到這個外來的聲音,頓時有了宣洩的渠道,厲聲喝道:“朕沒下令,不準任何人進來嗎?你這個小小的奴婢,居然敢私自進來!拖下去——”
睿帝看清了吉祥的臉,知道她是皇后身邊最得力的人,對皇后的不滿更甚了幾分,居然連奴才都調教的沒大沒小沒規矩,皇后除了行事狠辣,簡直一無是處!
一個連尉遲太尉這個做父親的都這麼堅決放棄掉的女兒,睿帝實在找不出尉遲皇后對他的帝位還有什麼幫助?睿帝的眼眸更冷了幾分。
吉祥卻對著睿帝跪了下來,“奴婢是來向皇上自首的,當年想先帝指證雲尚儀的人正是奴婢本人,皇后娘娘是為了保護奴婢,一直揹負著太尉大人的怨憤跟誤會……”
雲尚儀就是雲君筠的女官職位,她距離眾女官之首的尚宮位置就差一步!
說罷,吉祥膝行至尉遲太尉腳邊,不斷叩著頭,“太尉大人,您一直都錯怪了娘娘!皇后娘娘從來沒有害過雲尚儀,是奴婢……奴婢被先帝質問,萬般無奈才說出了雲尚儀的……奴婢以為先帝那麼喜歡雲尚儀,一定捨不得處置她,卻沒想到,居然害的雲尚儀……”
吉祥抽泣著,後面的話含糊不清。
尉遲皇后從吉祥向皇上跪下開始,就極力掙扎著,用她哭啞了的聲音不斷喝止吉祥,“吉祥,不要說!不要說!……”
只是秦老太君練過家子的手臂,牢牢地箍住了尉遲皇后的身子,秦老太君是被吉祥的話驚到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吉祥出賣的雲君筠。
藏天也詫異的抬起頭,眼眸中有一絲陰霾閃過,想不到,算無遺漏,居然忘記了尉遲皇后身邊居然還有這麼忠心的一個奴才!
尉遲太尉聽了吉祥的話,忍不住抬腿將吉祥踢翻在地,面目猙獰地呵斥,“大膽賤婢!你給我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吉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