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眼裡是揉不得半點沙子的,小時候就為了她這個做母親偏心雲君筠的事不滿,跟自家姐妹鬥得幾乎兩敗俱傷!如今莫非是見自己對玉嬋太用心,皇后又不高興了?秦老夫人深深的不安起來。
尉遲皇后卻突然正色對尉遲玉嬋說道:“趙王世子看著態度溫和,其實是性格十分固執的人,玉嬋,你對他的事處理上要格外小心。切不可跟他硬來,有些事,用點手段是必須的!但是要做得漂亮,不露痕跡!”
秦老夫人聽了這話,頓時放下心來,只要皇后支援玉嬋婚事。那就無妨了,便點頭附和,“玉嬋,皇后娘娘是在點撥你,你要用心領悟娘娘的教誨!”
尉遲玉嬋恭謹的低下頭,“多謝娘娘教誨,玉嬋記住了!”
尉遲皇后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所以,有些障礙,你得自己動手,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我勸你還是別結這門親事了!”
尉遲玉嬋眼眸微凝,回頭看了祖母一眼。
“是!玉嬋明白,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錦繡的案子了結之後,聖上跟皇后都很滿意,聖上那邊親自提審了錦繡。
其實就算沒有小醅的轉播,柳新雅也知道,憑錦繡的聰明,這麼難得的一次面聖的機會,她一定會牢牢把握住。
面聖之後沒多久,錦繡果然心想事成了。
在最近一批出發前往嶺南取證的禁衛隊伍中,赫然多了錦繡的身影。
而錦繡在出發前,還特別找到了柳新雅告別。
被關押多日,錦繡臉色看著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卻十分亢奮。
“聖上答應我,找到家人之後,永遠不許踏入京城,我想今次一別,恐怕在沒有見面的機會了,柳司醞對我的幫助跟善意,錦繡今生今世永不相忘!”錦繡居然對著柳新雅說了這麼一番話。
柳新雅有些意外,錦繡是她設計抓到的,沒想到居然還能得到錦繡的當面道謝,真是令她心中暗自慚愧。
“其實,我也是盡了自己的本份罷了,你得償所願,以後就跟家人好好生活吧!”柳新雅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
錦繡卻看著柳新雅微囧的模樣,粲然一笑,“我是真心道謝的,若不是你換掉了我的毒藥,我可能早就死了,不但自己丟了性命,恐怕還會害了自己的家人,在為晉王府效命期間,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錯事,本來就死不足惜,如今還能站在這裡,已經是萬分慶幸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柳司醞你!作為報答,我有一個關於晉王府的訊息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想告訴柳司醞您——”
柳新雅眉頭微挑,好奇地問:“什麼訊息?為何沒有一起對聖上陳述呢?”
錦繡表情慎重起來,“可能是這事太過匪夷所思,而且背後牽扯的關係又十分複雜,我也不能確定這個訊息的真實性,要是冒然跟皇上說起,解釋起來也是麻煩的事,如今,我反正都要離開了,覺得還是多一個人知道比較好!”
柳新雅多了幾分警惕,在心中呼喚小醅,傳音道:“你快幫我探探錦繡這話的真實心意有幾分?她不會是記恨我設計她,故意臨走給我下個套兒吧!”
小醅很快傳音回來,“我一直關注著她呢,她現在的心情很平靜,感覺不出來對你有什麼恨意,但是也感覺不出她這話的可信度。”
柳新雅心下一動,對著錦繡有些遲疑地開口,“錦繡,如果你覺得這事的後果比較嚴重,就不要說了——我膽小怕事,還想安穩的在宮裡當差……”
錦繡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柳司醞,這話可不像出自您的口!當初訓斥我那時的氣勢哪去了?這就害怕了?”
柳新雅淡淡的一笑,盯著錦繡,“我不知道你要說的究竟是如何不得了的事,但是肯定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在這個宮裡生存,好奇心過剩會死的很慘,我只求安穩,你也不用激我,我說不聽,自然絕對不會好奇!祝你一路順風!告辭!”
說著,柳新雅轉身欲走,錦繡卻著急的攔住她,“跟隱衛有關,柳司醞也不好奇?”
柳新雅腳步頓住,背影有些僵硬。
小醅傳音,“小雅,錦繡似乎要說的真的跟隱衛有關,要不還是聽聽?”
錦繡見柳新雅有些意動,接著說:“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對晉王圖謀的事心生警惕,既然晉王對我們山寨不仁,那我又何必對他忠心!晉王府那些人做事不折手段,那麼被這種人重視的東西必然會害更多的人,我只是希望有人能阻止。”
柳新雅轉身,面無表情,“既然為了大義,你又何必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