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為此。我特意向聖上推薦了賽馬會閉幕的慈善晚宴上的拍賣會,由小雅主持,到時候。還希望兄長能出手協助,莫讓有心人為難與她!”
藏天聽得皺起了眉,“你怎麼又把小雅牽扯進來,皇后都推薦了尉遲玉嬋給你當助手,你不在。當然由她接手你的工作,你居然不信任尉遲玉嬋,捨近求遠的又向皇上推薦了小雅,你讓皇后怎麼想?你這不是給小雅以後辦事添堵的嗎?”
李莫離慚愧的低下頭,但卻語氣強硬,“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嶺南阿竹那邊我無法不去,可是今年是‘惠民福祿’剛起步的階段,我實在無法割捨。小雅是最瞭解整個專案運作的人,確切的講,她才是一切的策劃者,只有她接手,我才能放心的走!我衡量過了。尉遲玉嬋這回對大月氏公主做的事,皇上知道以後也很生氣。定然不會繼續維護她,更不用說尉遲太尉對她的禁足令還未解除,皇后那裡應該暫時能應付過去!我只是擔心尉遲府那個……會再生出什麼事端,我才特別囑咐兄長的!”
說起尉遲玉嬋這個瘋女人,李莫離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把柳新雅再次推上這個位置,肯定會令柳新雅成為尉遲玉嬋新的靶子,他也很猶豫,但是嶺南傳來的訊息,在加上聖上的暗示,因為相對於慈善拍賣收集的財富,睿帝顯然對嶺南此次查抄的錢財其實更上心,也急需派一個心腹之人過去,因此嶺南之行李莫離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的,所以他只有選擇自己最信任的人接手惠民福祿的工作。
藏天胸口有些悶,趙王的事還沒有解決的辦法,李莫離突然說要離開,現在柳新雅居然又被牽涉進來,他該怎麼辦?
“賢弟,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藏天鼓起勇氣開口。
李莫離詫異的抬起頭,“什麼事?”
藏天張口欲言,恰逢齊律求見,“家主,這些是本週簡報!”
藏天收下,點了點頭,示意他放下,便拿起簡報漫不經心地瀏覽了一番,卻在其中一封簡報之上看見熟悉的記號,那是他跟柳鈞升的約定,連忙抽出來,快一讀,頓時臉色大變。
裡面只有一行字,“齊王已開始行動,決定。”
李莫離知道齊律拿來的都是隱衛的機密,便自覺的後退兩步,遠遠的站著避嫌。
見藏天似乎遇到了難題,李莫離關切的問道:“兄長,沒事吧?”
藏天抬起頭,展演一笑,若無其事的回答,“沒事,對了,我想跟你說的是,小雅已經答應了我,及笄那天我們就定親!”
李莫離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微笑著,“那就恭喜兄長了!”
藏天看著他,滿含歉意地開口,“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小雅,賢弟,對不住了!”
李莫離瀟灑的一笑,聲音有些乾澀,卻還是大力的拍了拍藏天的肩膀,“兄長說這些太見外了,小雅跟著你,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好好待她!行了,事不宜遲,我該出了,最近京城裡賽馬會鬧得人多的要死,出個城門都要等半天!”
藏天深深地看著他,沒有笑,只是低聲吩咐了齊律幾句。
看著李莫離離去的背影,藏天緩緩地捏碎了柳鈞升的傳信,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這個隱衛家主的身份,更加鄙視自己的自私冷漠,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變得這麼功利。
李莫離離開或許是件好事,只是暫時他不用面對李莫離的質問。
抽出柳鈞升留下的證據文書,藏天平靜地開口吩咐,“更衣上朝!”
李莫離帶著離莊剩下的兩個新人小隊的成員,輕裝減行,一路快馬加鞭,透過隱衛的專線,暢通無阻的趕到了嶺南。
程將軍一早得到了通傳,忙不迭趕過來迎接,他雖然知道弄丟了李莫離的家將是件大事,可怎麼也沒想到李莫離居然會為了區區幾個下屬,親自走了這麼一趟。
李莫離風塵僕僕,看起來雖然疲倦,卻面色如常,態度和藹。
預想之中的責難沒有臨頭,程將軍定了定心,“世子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先到府衙稍作休整,末將會親自將貴屬下的情況彙報!末將無能,還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李莫離淡淡地開口,“程將軍不必自責,本世子這次過來,一切從簡,便宜行事,不要張揚,明白嗎?”
程將軍連忙點頭,“是,末將明白!”
李莫離眉頭微蹙,衝著身後的屬下微微一點頭,離莊那幾個臉色稚氣未脫的小子便身手靈活的隱沒在人群之中。
程將軍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連連請世子上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