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柳新雅自己也否定了這個推測,那些媚藥之類的東西,一向都是宮裡嚴令禁止的,這些都是違禁品,蕭裕潤不能可能帶進來使用的。
那麼蕭裕潤身上到底有什麼?令小醅居然如此不安?
柳新雅十分相信小醅,自從上次血煉之法之後,它身上還有太多沒有挖掘出來的特質,為了只一點。柳新雅現在時不時就要細細的審問一遍它究竟還有哪裡不舒服。
可是小醅依然活蹦亂跳的,只是它的五感格外明銳,因此小醅說蕭裕潤身上有什麼,他就真的有可能帶了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柳新雅眉頭緊蹙,她在糾結自己要不要為了小醅,找藉口湊近蕭裕潤親自聞一聞。
“小雅,蕭裕潤那邊我會盯牢她的,你沒必要節外生枝,那丫頭看著就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她要是乘著懷了孕,故意刁難你,你真的吃了虧,我想你到時候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小醅感受到柳新雅的心意,連忙開口勸阻,誰知道現在那個蕭裕潤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小雅,之前她對柳新雅百般刁難,小醅可記憶猶新。
後來丁香被世子處理掉,蕭裕潤很可能是受到了教訓,這才老實下來,沉寂了良久,但是,隨著蕭裕潤在後宮裡重新崛起,柳新雅跟小醅都隱隱感覺到,麻煩終於又要來了。
小醅自動的開始留意蕭裕潤的動靜,可是它又說不出蕭裕潤哪裡有不對勁,至於她侍寢的過程,小醅就更不好跟柳新雅描述了。
柳新雅隱隱有些感覺,隨著蕭裕潤站穩了腳跟,她跟自己之間始終要有個了結,蕭裕潤現在如日中天的聲勢,而自己依靠的皇后顯然現在已經大不如前。
尉遲皇后的精神又開始恍惚了,雖然蕭裕潤的懷孕給她帶了不少新的希望,但是睿帝的絕情終於成了壓斷她緊張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蕭裕潤的懷孕使得睿帝龍顏大悅的同時,也增加了睿帝對皇后的反感。
不等蕭裕潤哭訴,睿帝就心知肚明,若自己晚來一步,或者蕭裕潤沒有懷孕,那麼現在等待他的就是蕭裕潤冰冷的身子,礙於孝道,他可能連怒氣都無處洩。
同樣的,現在雖然蕭裕潤無事,但是睿帝的怒氣卻並未因此減少,對於皇后利用太后的做法,他的惱恨達到了空前的劇烈,安撫完了潤妃,就來到甘露殿,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斥責了皇后,並且出了“中宮停表”的聖旨。
從此以後,皇后的癔症就再次開始作。
柳新雅結束了跟小醅無果的交流,恢復精神,靜靜的立在皇后殿外當值,皇后現在睡覺的時候,身邊不能離人。
皇后緩緩呻吟起來,柳新雅知道她又夢魘了。
“娘娘,娘娘!”柳新雅在帳外輕聲呼喚。
“給我水!”皇后的聲音沙啞。
柳新雅連忙倒上早就準備好的薄荷葉泡的清水,這樣有利於皇后清醒。
“拉起簾子,本宮要起了!”
隨著光線透入,柳新雅看清了尉遲皇后的臉,她的氣色愈差了,睡了一覺,居然精神更糟,不但眼圈烏黑,就連面色都愈頹敗了。
尉遲皇后伸出手,扶住柳新雅起身,她的手裡都是虛汗,還在微微顫抖。
柳新雅心中不祥的感覺逐漸擴大,她強顏歡笑,“娘娘,今天奴婢燉了天麻鴿子湯,您用一點嗎?”
尉遲皇后有些木愣愣的,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柳新雅已經自的開始張羅,她知道現在皇后只要不反對,就是同意了,皇后一連幾日基本都沒怎麼好好吃飯,只能少食多餐在維持,因此她不厭棄煩的始終在小廚房裡準備好吃食,方便隨時端上來。
就在柳新雅剛為皇后舀上湯,就聽見有人通傳,“潤妃娘娘在殿外覲見!”
柳新雅執勺的手頓住,想不到該來的這麼快就來了。
小醅的傳音也到了,“小雅,你找個藉口避一避吧!”聽起來充滿擔心。
皇后條件反射性繃緊了神經,太陽穴兩側的青筋爆出,眼中迸出灼熱的光。
柳新雅心裡嘆息了一聲,“避不開了,小醅,你試試能不能探到蕭裕潤心裡的打算。”
“娘娘,先用點吃食,再見……”
“不必了,給本宮梳妝!”皇后蠟黃的臉上充滿戒備。
柳新雅便不再勸,仔細為皇后上妝,皇后固執地非要帶上鳳冠,似乎這個成了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尊嚴。
看看殿外的日頭,柳新雅知道為了不至於傳出皇后故意刁難潤妃的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