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走神秘失蹤還沒有發現任何頭緒,就發生了藏天殿上自請下臺的呈請。不平靜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齊律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藏天犯太歲,流年不利了!
但是一切事件的當事人藏天公子卻悠哉的一壺香茗,一盤殘局,自娛自樂著,成了隱衛裡最閒適的一個!
齊律習慣性帶著公文向藏天彙報。這是近幾日齊律略教不改雷打不動的日常事務,雖然藏天再三明確表示了自己暫時不會過問隱衛的公事,但是齊律卻自發的履行著不負責任的主子的義務。
滔滔不絕唸了一遍隱衛各地簡報,齊律看著痴迷在“珍瓏棋局”之中的藏天,嘆了口氣,“家……不是,公子,今天周長老已經堂而皇之的過問隱衛密報的事了,被言長老頂了回去,然後言長老想要增加預算,被金長老否決了……總之,今天的堂會混亂極了,公子,您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理了!”
可惜齊律急的嘴角上火,藏天依然吾行吾素。
“丹兒娘子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晉王也突然深居簡出起來,幾乎不與外界聯絡,就連錦繡商團都一切如常,我幾次找藉口突擊檢查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公子,您還有什麼辦法嗎?教教我,我……我實在著急……”齊律情急之下,說話間扯動了嘴角的大水泡,痛的他直抽氣。
藏天幽深的眼眸有些意動,抬起頭,欲言又止,看得齊律驚喜萬分,這些話,他幾乎每天都要嘮叨一番,可惜藏天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莫非公子在等待時機嗎,現在有了什麼法子?齊律期待地看著藏天。
“噓!下一顆落子很關鍵,別吵!”藏天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
齊律眼眸黯淡下來,失望的看了藏天一眼,“公子,老家主剛剛離世,您就這樣放任隱衛混亂,屬下……屬下實在無法理解您的做法,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周長老他們說您是打算投靠尉遲太尉了,畢竟那是您的外祖家!可是,屬下不相信您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說完,齊律收起文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他沒有看見的是——藏天手中的黑子,遲遲未曾落垂下。
“家主,你就放任那兩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這麼鬧騰下去?”柳鈞升幽靈般現出身形。
藏天緊握手中的棋子,“查出收買他們的勢力了嗎?”
柳鈞升神秘的一笑,“周長老剛從齊王那裡收了兩個美麗的侍妾,言長老似乎還沒有異動。”
“本座才暫離家主之位,居然就有人開始按耐不住了!父親果然深謀遠略,早就看出了隱衛內部人心不齊的隱患,下面的人有些小心思無傷大雅,但是若連長老裡都有人心思不純,以後必定會成為大禍!”藏天玩味的一笑。
“相較於周長老這就按耐不住的脾性,本座倒真的覺得他不足為懼,何況,齊王能不能順利收買到他,還很難說!嘿嘿,龍床麝香鄭則仕一跑,齊王沉不住氣了!本座還想多釣幾條大魚的,卻不料,齊王病急亂投醫居然把手伸進我隱衛之中了!”藏天冷冷得一笑。
柳鈞升看著棋局,拿起白子在黑子密集之處放下自取滅亡的一招。
“家主想先收了齊王這條線?”
“不錯,本座連他做賊心虛的證據都有了,上次鄭則仕留下的證據可以派上用處了!”藏天不動聲色的吃掉柳鈞升的一片白子。
柳鈞升哈哈一笑,“似乎不至一個吧?下一個是誰?”
藏天緩緩地抬高手,一顆黑子碎成粉末狀,隨風飄散。
“管他是誰!對隱衛有二心的,絕不放過一個!”
柳鈞升嘴角噙著笑,嘆息了一句,“原來自曝其短,果然管用,看看,我這邊徹底活了!”
頓了一下,柳鈞升接著開口,“別怪你的母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就是不想讓你……”
藏天“啪”的放下一子,打斷了柳鈞升試圖解釋的努力,“我明白!母親的無奈,母親的怨憤,母親的掙扎,我都明白!不論如何,她都是我最尊敬,最愛戴的孃親!”
柳鈞升微笑的看著藏天日益穩重成熟的臉,鏡天,君筠,你們都該欣慰了吧,你們的孩子成長的比任何人都快!
“對了,趙王世子那裡已經找到了湘眉,隨後趙王的人也找到了湘眉……”柳鈞升突然正色開口。
“哦?趙王對咱們是落井下石呢?還是雪中送炭?”藏天微微一笑。
“他似乎開始懷疑晉王了,加大了對晉王的監視,看來他也想到了面具部當年的威風!已經無暇踩著咱們討好皇后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