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對於這個養女的歹毒性子和虛偽嘴臉,已經看得太多,多到習慣和麻木了,懶得和她多說,只應付道:“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娘。”
何氏略微愣了一下,而後笑了:“娘,我看你是病糊塗了,在說胡話吧?你不是我娘難道還是這倆孩子的娘?”何氏一面說一面指了指秦妙和秦少廉。
老婦人不想再費口舌,面露不耐的對何氏說:“要麼你現在就走,要麼我明天就託人將你從我家的戶籍中除名,你自己看著辦吧。”
何氏心裡快速合計了一下,現在就走,回家還能得了那座青磚大瓦房和房裡面所有的東西,說不定房子的地板下面這老婆子還藏得有寶貝,可若是被這老婆子從戶籍裡面除了名,那可就竹籃打水,啥都拿不到了。
其實何氏一心想要老婦人去死,為的就是她這輩子積累的財產。如今老婦人鬆了口,說明白了將家產都給她,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雖然老婦人並沒有死,可是已經病成這樣,就算是命硬,病好了,一個老婆子能做什麼事,還不是廢人一個。
何氏的心裡很快就做出了選擇,看著老婦人說:“那座青磚大瓦房和房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歸我,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可不能反悔。”
老婦人是真的看夠了何氏的這副嘴臉,回答說:“放心,我這個死過一次的人,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以前的事情只要你不來找麻煩,我是不想再提的。”
“那好,我這裡有張字據,你蓋個手印。之後我就不來找你。”何氏的心裡盤算著,沒有了家產,你不過是孤寡老婆子廢人一個,什麼都不能做還浪費糧食,我傻了才會來找你。
老婦人耐著最後一絲性子在那張財產贈與的字據上蓋了手印。手印剛一蓋好,何氏立即寶貝似的摺好揣進了懷裡。看了秦妙一眼,奚落道:“小神醫,人吶,太善良了就等於自找麻煩,你說你收留了這麼一個廢人,能落得什麼好?”
老婆子的所有家產都沒了,何氏真不知道秦家能落得什麼好,無非就是逮了個蝨子放自己身上撓,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大大的麻煩。
秦妙迎著何氏奚落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說:“這世上,每個人,都可以憑藉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老太太就算現在身無分文,可是她並非廢人,有著淨身出戶的勇氣的人,定有重新賺取錢財的能耐。”
何氏鄙視的笑了,重新賺取錢財?就那老婆子病歪歪的路都不能走的樣子?小女娃這話說得也太扯了,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送走了何氏,秦妙見老婦人一臉的疲憊,便勸了她休息一會兒,什麼都別去想。
老婦人按住秦妙的手,滿眼的感動:“小神醫,謝謝你替我說話,你放心,我不會在你家吃白食的。”
“老太太,你別想那麼多,先安心把身體養好了再說。”秦妙安撫道。
如此,老婦人便在秦家住了下來。若說以前只是借住,那麼今天起老婦人已然無家可歸,這一住,便等於是長期住下了。
第90章 原是媒婆
李氏雖然性子綿軟,可心地卻是極善良的,想著多一個人無非就是多一個碗一雙筷子,秦家現在的家境,還是養活得了這個老婦人的。
秦少廉自從見識過何氏的醜惡嘴臉之後,更是替老婦人抱打不平,他本就可憐老婦人,現在更是認定了,自家還就收留了老婦人又怎樣,難道幫助人就一定為了圖謀好處?
秦妙的主要心思放在給老婦人調理身體上面,整個人表現的很平靜。
如此,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十來天,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八。
經過十來天的靜養,老婦人的身體在秦妙的悉心調理下,更在空間大補丹的滋補下,康復得差不多了。除了那條傷腿走路還有些跛,其他方面都已經和健康人差不多了。
臉上有了肉,皺紋就變淺了,營養充足了,臉色就紅潤了,衣服和頭髮收拾的整潔爽利了,整個人頓時就年輕不少。
自從老婦人的喉嚨好了之後,話便多了起來。
漸漸的秦妙發現這個老婦人渾身上下都平淡無奇,偏偏這張嘴,巧得很。那一句一句的話說得,停在耳朵裡舒服極了。
本來李氏因為害怕其他的村婦纏著她想要為她們的兒子或侄子訂下秦妙不敢出門,呆在家裡整天能做的就只有一堆針線活,怪無趣的。可自從老婦人的喉嚨好了能說話之後,便一點都不無趣了,經常被老婦人的一張巧嘴逗得大笑不止。
李氏原以為撿了個重病之人給家裡添晦氣,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