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苦笑一下:“我和李柏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拜過堂,我和他仍是不相干的兩個人。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去信讓爹孃將我的嫁妝都抬回來。”
想起秦妙那場被攪黃了的婚禮,秦妙媛就一陣唏噓:“妙妙,你這樣出色的女子,一定能嫁個更好的男人。”
秦妙擺了擺手:“不嫁了,怪麻煩的,一個人過反倒自在。”
秦妙媛勸她:“不能這樣想,我知道你是個本事人,動動手指就能賺下不少的銀子,可是女子到底不同於男人,不成親是不行的,好歹也該生幾個孩兒,這樣老了才有個依靠。”
秦妙嘆息:“再說吧,反正現在我是不想考慮這些的。”
秦妙是真的倦了,現在的她只想過安靜的生活,再沒有力氣去愛誰,再不想經歷一場鬧劇一般的婚禮。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四月底。
秦妙媛和劉家小兒子的婚期定在八月。過了夏天,基本上就是秦妙媛出閣的日子了。
秦妙算了一下,爹孃帶著那麼多箱子的嫁妝,最快也得五月中才能回來齊州。
最近幾天,秦妙閒來無事了便幫著四姐置辦嫁妝。當初她給自己置辦的嫁妝裡面大件的傢俱不要運輸,估計都留在了大哥的宅子裡,所以傢俱什麼的還得重新給四姐打一套。抽空出門去,買了座空宅子,從空間裡移了一些木料出來,請了齊州城中手藝比較好的木工師傅來。
一個夏天的時間,能打多少傢俱是多少傢俱,木料管夠,活兒幹得好了工錢加倍。
此外秦妙還給唐縣的翠翠去了信,讓她在織布坊裡面挑一些好的料子,選一家好的鏢局送到齊州來。八月四姐出閣的時候好給他添妝。
另又從空間裡面拿了靈鼠窩裡積攢的彩色小寶石來找了首飾鋪子打了好幾副寶石頭面。四姐的手裡要有一些好的首飾,這樣在夫家才不會被看低。
忙碌的時候,時間便過得飛快。
還沒怎麼覺著,端午節便到了。
李氏和秦峰兩個還在回齊州的路上,所以今天的端午節時秦家的三個姐妹一起過。
雖然三姐妹在一個宅子裡面住了好些時日,可是由於某種原因,三人之間並不親近,秦妙媛和秦妙兩姐妹的關係還不錯,但是兩人和秦妙雪之間的就差不多是貌合形離。
端午節這天,一張餐桌上坐著,一頓飯吃下來基本上說不了幾句話。
秦妙媛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之後就藉口說前幾天繡毀了樣東西,重新繡起很需要時間,這就回房繡嫁妝去了。
秦妙心知肚明,四姐哪裡是繡毀了東西要重繡,乃是劉家的小兒子約了她今天私會,她這是著急會情郎呢。
秦妙媛走開之後秦妙和秦妙雪更說不上話了,略坐了一會兒便藉口說昨夜沒睡好這就回房補覺去。
不想秦妙雪並不打算放秦妙離開。秦妙還沒起身呢,秦妙雪就說了:“晚上早些休息一樣的能補覺,五姐姐再陪我坐一會兒可好?”
秦妙在秦妙雪那稚嫩的臉上看了幾眼,覺察出她似乎有話要說,猶豫了一下,便坐了下來。反正秦妙雪的底細她摸得清清楚楚,不怕她使壞,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就當是聽個樂子解悶好了。
“聽說你和李將軍的親事沒成。”秦妙雪問,“可是四王爺從中動了手腳?”
秦妙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秦妙雪的心裡將那場婚禮被攪掉的原因誤認為是簫洌所為。也對,唐弈那天戴著羅剎面具,沒有露出真容,且他的身份很早前就成了謎,尋常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面對秦妙雪的問題,秦妙不想回答,她只是問秦妙雪:“事到如今,你還是放不下簫洌?”
秦妙雪別開目光,沒有說話,如此,算是預設了。
秦妙很是感慨,覺得秦妙雪這人也算是痴情,重生一世,活了兩輩子,居然對同一個男人痴情難忘。
突然間,秦妙想起來一個問題,既然秦妙雪是重生,那麼她前世肯定在同樣的時空中活了一世,那樣的話她不可能不知道秦妙的人生,為什麼還要來問那場被攪了的婚禮是否簫洌所為?
秦妙覺得有可能自己佔據了傻女秦妙的軀體,讓秦妙的人生軌跡有了些許改變,可是心裡忽然就很想知道秦妙雪前世裡秦妙是怎樣的人生,又來有嫁給了什麼人呢。她依稀記得秦妙雪之前似乎有次說漏了嘴,說她最後還不是嫁了個窮光蛋。
難道說秦妙雪的前世裡,秦妙也嫁了人,嫁的是個窮光蛋?
於是秦妙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