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和“水”,以此來作為區分。
羅琦在他們臨出發前,一遍遍的告訴他們,一定不能吃這兩樣東西,尤其是河水裡面煮出來的,這倒並不是小氣,而是她也不清楚這些滷水裡面到底是鹽還是別的物質,要是吃壞了肚子還好,要是含有有毒物質吃死了人,羅琦到那裡哭去?
因為這裡畢竟屬於危險區域,所以羅琦也不要求深加工,眼下只希望他們儘可能的帶回來一些原材料,然後再在石洞部落進行精細加工,就比如那黑乎乎的粉末,完全可以融化在水,然後用木炭或者竹炭過濾,然後再進行燒煮蒸發,就能提煉出比較潔白的鹽了。
隨身攜帶的鍋畢竟不多,而且陶鍋的導熱性還有耐煮性都比較一般,這樣反覆的燒乾水分,用不了多久,陶鍋就會裂開,所以羅琦還給他們傳授了別的製鹽方法。
其中一種是燒起木炭,然後將滷水潑灑到木炭之上,再用陶片掛取上面沾上的鹽粒,不過壞處也很明顯,木炭被沾上水分之後往往會停止燃燒,等到徹底乾燥需要的時間又很長,不大適合短時間內製作食鹽。
另外一種則方便許多。
就是用燒熱的石頭代替木炭,往上面潑灑滷水,也會在上面出現鹽粒,到時候掛取下來也很是便利。
因為陶鍋不能幹燒,所以每次將一鍋滷水煮到快要淺底的時候,就需要移火,等到陶鍋溫度不熱了,再將濃滷水倒出來,或者放到燒得通紅的石子上面,或者澆到平整的石板上。
但是這樣的勞作效率畢竟不怎麼高,勞作了兩三天,也還沒能將兩個魚皮做的包裹給裝滿,大家再看到身後那裝的滿滿的揹簍和食物,臉上都不免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女神使者給了這麼多食物給他們,難道就帶著這麼一點東西回去?
可要是再想多幹幾天,先不說食物和住宿的問題,隨行的男人裡已經有人生病了,女神使者可是告訴他們,不管找到還是找不到,一定要安全的回來的。
晚上,他們圍著篝火吃著從砸碎的小河裡面捕撈的鮮魚,但是彼此的臉上都帶了幾分憂色。
“就算是回去,路上也更冷,他能走得下去?”給同伴餵了藥草,但是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起色,黑羊皺緊的眉頭在說明他有多麼的焦急。
“但是不走,這裡沒有山洞,他也冷,不如回去,只要走到石洞,女神使者會救他的。”石洞人的決策是將希望放在了羅琦和同伴的體質上。
誰也說不了誰的時候,一個弱小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那讓讓他去我們的部落?”
幾天的相處,加上這個時空的語言本來就比較簡陋,所以俘虜也可以和他們簡單的溝通。
他比劃著山和石頭,又指了指地上的雪:“洞裡,暖和,這裡,冷。”
黑羊看了他一眼,想也不想就搖頭:“你們吃人,不行。”
雖然說這裡的人格外淳樸,但是他們都知道,如果讓一隻兔子放到狼的嘴邊,那麼只會剩下一堆骨頭,雖然黑羊不可避免的認為同伴在這個時候生病有些麻煩,但是怎麼也不會把他送到會吃人的部落去的。
俘虜連連搖頭,用簡單的語言,告訴他們,在部落裡只有女人和孩子,是打不過他們,也吃不了他們的。
風餐露宿這麼多天,而且還是在這麼寒冷的大雪天,只要是人都格外迫切的需要溫暖,而能夠遮風擋雨的山洞也變得格外有誘惑力。
在思考了一段時間後,黑羊帶著幾個男人悄悄的去俘虜所說的地方轉了轉,發現那裡進進出出的身影果然都是女人和孩子,而且身上的獸皮不多,極其瘦弱,似乎隨時可以倒下,這才帶著男人們來到這裡。
這些女人孩子對於外人的出現是驚慌恐懼大過憤怒的,但是隔著幾十米給他們扔了幾塊肉之後,這些人就只顧著爭搶碎肉,而再也顧不得看這可能的潛在敵人了,而等到看到被捆住手腳的俘虜,不少人的眼珠只是稍微一動,但是也並沒有拾起武器來解救同族——在俘虜告訴她們這些人不吃人之後。
對這些陷入極端飢餓的人,一把食物往往會比鋒利的武器更加好用。
等到這部落裡的大小都抓著或大或小的肉塊啃咬,男人們已經順利的進入了山洞,坐在了篝火旁邊,發出舒服的讚歎聲了。
但是俘虜依然沒有被鬆開繩子,旁邊負責看守的男人依然十分警惕,只要他有了任何的逃跑或者攻擊的做法,都會被立刻殺死,如果剛才那些女人孩子攻擊他們,他也可能被殺死,這也是他大勝呼喊讓部落的人放鬆警惕的原因。
而現在看著部